黎洛咬着唇瓣，深吸一口气，点击发送键。
手机震动一下。
程洵唇角微抬，看来事态的发展在按他的计划进行着。
划开屏幕，置顶的联系人发来一条新的消息：
“上次见面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这条消息的上一条气泡是程洵发出的视频通话，长达二十分钟，时间却是上周末。
他们足足有五天没有联系过了。
这五天，他没有一天是不想黎洛的。
可他的主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那他只能想办法让黎洛主动了。
程洵按灭手机，克制着又处理了一些公司里的事情，才矜持回复道：“什么话？”
那边黎洛抓耳挠腮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程洵的回复。
周末那不欢而散的视频加之失联的这几天，黎洛根本拿不准程洵的心思。
眼下越看屏幕越觉得程洵很冷淡。
也是，多次的拒绝恐怕让程洵对他兴致全无了。
黎洛指尖弯曲死死扣住手机，但他必须再试试。
因为他确实没什么朋友可以借他那么多钱。
段景榆或许可以，但这人情欠起来太大了，还有两年的同寝生活，要是真的借了段景榆的钱，黎洛会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
室友加上债主的身份恐怕不太美妙。
他们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做朋友。
黎洛扣着手机打字：“你说让我做你……女朋友的话。”
程洵很快回道：“算数。”
他拨过来一个语音电话，黎洛硬着头皮点了接受。
现在是他有求于程洵，态度自然要放好一点。
“我说过的话，都算数。”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像是钢琴上面最低的音阶。
黎洛默了默，夹着声音说：“我现在答应了。”
“嗯。”程洵微抬唇角，声音却还是很冷淡。
黎洛一下拿不准他这个“嗯”是什么意思，心里七上八下的，又小声问：“那……哥哥你还要我吗？”
又娇又软的声音，似乎还带了点水汽，恐怕又哭了。
程洵忽地有些后悔没有打视频。
他想看黎洛哭。
被自己欺负哭。
他眯起眼睛，声音微哑：“嗯。”
“那钱还是我们说好的五倍吗？”黎洛小心翼翼问道。
程洵又想起那晚“她”探头探脑、又怂又可爱的样子，轻笑了一声。
“我有些不记得了。”他若有所思道。
黎洛眨了眨眼睛：“你忘了啊？你说只要我答应做你的情人就给我直播收益的五倍价钱，不多不多，我就给你算一个月一百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