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东誉与若舞的轻功要避开埋伏离开明月楼不难,但要出至优城便不简单了,玉官赫定派了最多最顶尖的人守在各个城门,只等他们前去。
两人去了南门,果有疏漏之处。
楮言有意放他们离开,东誉却是不屑一顾:“区区至优城何以困的住我”
“师父有何打算”不管东誉作何决定,她都毫无异议的追随。
太阳炙烤着大地,使万物都失去了灵气,城墙、地面被晒的发烫,连空气都发着热,让人顿生烦躁。
晌午时分,守城的人来来回回的走动,已是湿汗淋漓。就在这时,嘭的一身巨响,城门破,众人大惊,才发现城门下站着两人,白衣似雪,身修长立,本是炎热的天气,此时多了股凉意,让人不由一颤。
谁都没有料到,东誉与若舞竟明目的从正门破门而出。
城墙上的人纷纷跃下,将两人瞬间围住。两人无视,仍淡然从容的走着,几人挥着兵器上前,近一米时被弹开,口吐血沫。
东誉凌然一视,眼神里透着嗜杀,只是随意的一抬手,杀阵骤显,本是艳阳瞬间阴沉下来。
“不自量力”东誉冷语。
四周归于平静,恢复如常,空旷的地面上躺着二十余人,已无生息。若舞目视前方,毫无情绪。
出城不久,两人再次被围住。玉官赫,楮言,杜煜辞,玉官歌,竹轻羽等人,此番武原最优秀的人都在这里。
若舞立于东誉身后,神情很平淡,但眼底冷鹫异常。东誉以此举引众人前来,不管几种原因,至少他不会给玉官赫时机与上行策达成协议。若舞内心一涩,她曾对东誉说过,上行策答应过不会与玉官赫结盟,可他仍这么做。
东誉是信不过上行策,还是她又或者他只信自己。
“东誉”玉官赫声音清宏,威慑十足,锐目疾利
两人相抗数年,势力均衡,东誉屡次从其眼下遁走,这让玉官赫心中生梗,望月东宫若不陨灭,他永不得安心。
在悬殊之下,东誉的气场更为强大,迫力余威。
“几次三番你都安然逃脱,此次你又有何伎俩,不妨使出来”玉官赫负手。
东誉冷语“我只用双手,就怕你也接不住”
“轻狂,自负,这会有所代价”
玉官赫与楮言同时出手,逼向东誉,他们并未打算以一敌一,然后东誉忽的遁去,未有交手之意,两人随后追去。若舞站立一旁,神情淡定而又复杂难明,杜煜辞与玉官歌已临近,袖口一拂身形后移。
拳掌,长鞭相互夹击,可谓天衣无缝。几番纠缠,若舞不经意的看向上空,侧身避过长鞭,同时接招杜拳,只是晚了刹那,避之不及,若舞难挡一拳。
若舞动了动发麻的右手,立于远处,两人并未给若舞喘息之机,又一跃而来。然而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两人前进,停在半空又迫于退回。
杜煜辞前行一步,看向半空,一人空立。江湖上从未流传上行策会武功,今日纵然是他与玉官歌联手也毫无胜算。
玉官歌眉头微皱,隐忍道:“上行策,你想插手武原的事”
玉官赫主动相邀他却拒绝,如今明里帮助若舞,对于他们而言实为不利。
行云着地,如清风一缕,上行策迎风而立,气质超然,连阳光都不由为他柔和了几分。
“我只是在相助我的朋友,其它的与我无关,玉官小姐不必担心”上行策礼貌颔首,风度而又谦逊。
上行策竟公然称若舞是他朋友。
“她是望月东宫的大小姐,不同于一般人,上行大人大智大慧,对于作恶多端的人,该不会意欲包庇,做有违道义的事”玉官歌目光投看,正气凌然又骤显几分气势。
“玉官小姐言重了”上行策仍旧友好:
“武原与沙域向来修好,上行大人此举未免欠妥,引来非议,有损名声”杜煜辞面含诚意,礼敬道:
“我与若舞是朋友,就如楮言苏引也是我朋友一般,与他们的身份我的立场都无关系。今日只是一场江湖纠纷,与两界没有任何关联,还请不要误会”上行策面上含笑,双眸清亮,儒雅中又有一股强者的气场。
上行策走向若舞:“我们走吧”
若舞一扫满脸不甘又无可奈何的玉官歌,微微点头,杜煜辞与玉官歌虽气郁,也不敢贸然出手,只得眼看着两人离开。
“我是故意的”若舞看向上行策,眼中歉意
上行策微微一笑:“我知道”
若舞虽不敌两人联手,若要安然而退还是有把握的,她是故意让自己陷于危险,引上行策现身。
“我说过沙域不会参与外界之事,漓落,不是你不相信我是他不信”上行策并未责怪之意,反而一语道破。
若舞眼底幽暗,情绪酝酿,对于东誉之举,她岂会不在乎。
“东誉为达目的,我行我素,他知道你能全身而退,却不知道你为了他愿身陷囹圄”上行策心思细腻,一眼洞穿,他像是比东誉更了解若舞。
若舞心中郁结“无奈皆是我心甘情愿”
上行策眉头微动,目光蓄睿:“你是否想过,你与东誉只适合做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