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刚到同州,昨夜同几人见了面,尚未好好休息就被陆薄元抓着到了西都衙门。
“薄元,我知道你急,可是此事也不应当如此着急,我······”
陆薄元这次同各位大人见面没有在房,那日在房同胡若优发生了那件事,他无论怎么看房都觉得很是奇怪。
“崇州闹饥荒,若是不镇压,很快就会闹到同州。”
对上梁川的视线,他振振有词。
梁川转念一想感觉确实如此,可他也忘了,崇州饥荒只是一个推断,具体什么样子他们也不清楚。
就算是闹也不会真的闹得那么快。
只是陆薄元一本正经,一向聪慧的梁大人被唬住了而已。
待人都到齐,陆薄元环顾四周,让王大壮拿出堪舆图,指着临川朗声道:“我们一路上路过崇州到达临川,临川县令逼迫良家寡妇自只为求一个政绩,目前已经下狱,经由陆大人裁决。”
听到迫害良家妇女这种事,在坐无不皱起眉头,恶狠狠盯着临川的地方。
“临川原本县令同崇州知州刘应知有关系?”
梁川不愧是在朝堂上被浸染许久的人,只提一下就想到此事。
陆薄元点头称是。
“除此以外,崇州地界多土匪,匪患横生,且比邻临川,我恐怕这些土匪和刘应知也有关系,那
刘耀祖始终不肯说他和刘应知的关系,恐怕其中还有土匪的事。”
梁川和屠格对视一眼,两人皆是皱起眉头,仔细思索。
张立冬却是忍不住的急性子,他看不惯土匪久已,自然想要即刻铲除土匪。
“侯爷想要清除匪患,如今叫我们几个来,是要用兵?可若是师出无名,我们无法出兵。”
陆薄元轻笑一声:“谁说我们师出无名。”
他弯腰躬身,从桌案下拿出一信封。
信奉已经被拆开,但是信笺来源却清晰可见,更别提那信纸上的偌大官印。
是个人都能看出这是来自刘应知的信。
张立东脸上挂上怪异神情,看着那信笺怎么看怎么觉得难受:“那老儿给你写信所为何事?”
“刘应知说有一逃犯盗取崇州重要物件,需要借兵让我们跟着一起搜寻逃犯。”
他脸上挂着笑,接着就听到张立东冷哼一声:“蠢货。”
谁人不知道他们崇州兵马最足。
什么逃犯能需要他连崇州兵马都动不了,找临近的同州借兵。
梁川放下一直支在下巴上的手,定定看着陆薄元,笃定道:“他们崇州的兵符丢了。”
陆薄元但笑不语。
梁川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也忍不住叹息一声:“为何这种酒囊饭袋能当上一洲知州?”
“若是这兵符落
到他人手中,他的脑袋就不保了,所以才这么着急,病急乱投医,找到同州人身上。”
屠格眉头越蹙越紧:“只是我们要找兵符,无法夺得崇州,兵力不足,恐怕难。”
这时,陆薄元浅笑一下,从一开始他就表现的不急不缓,像是胸有成竹。
梁川对他多有猜测,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能掏出玄令。
“这是玄令?!”
张立东也忍不住喊叫一声。
看着陆薄元的眼神不再淡定。
“如何能到了你手里?”
陆薄元早就听过胡若优说这个故事:“刘应知喜欢买伶人到府内玩弄,有次将伶人带入房,那伶人在临死前将玄令偷走,几经流转就到了我手上。”
梁川接过他给自己的玄令,拿在手中看了片刻,又拿给同桌的张立东看。
两人看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这是真的。”
张立东将玄令推给陆薄元。
心头忽然升起一丝火热。
多少年了,他们守城军多少年在这里待着了。
当初跟着老侯爷老皇帝一起开疆拓土的日子好像早都湮灭了。
当陆薄元带着七百匹战马来的时候,他心头一颤,可是这些年见到的希望太多,失望也太大,所以张立东想着不能那么着急。
可是如今这个玄令一出,陆薄元几乎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