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沙滩,一抹黑色伫立其上,他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死神,准备随时勾走过往人的灵魂。
祸斗站在海边,没有进入海水的覆盖的范围。
他像是一个石雕静静注视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蓝色。
一分钟后,那蓝色的海洋中,一抹白色呈现在他的视网膜上。
那抹白色与汹涌的海水掀起的浪花不同,是那种一起一伏轻易的就能被察觉出,那是一个东西,或者是人。
不过一分钟,黎析便被海水冲上沙滩。
祸斗将被他打的半死不活的黎析拖到干燥的沙滩上。
簇
一团火焰从他的掌间凭空冒出,围绕在黎析身旁,烘烤着他那被浸湿的衣服和皮肤。
这些都做完后,他一拳打在黎析的腹部。
“咳咳咳,咳咳咳。”
一滩水从他的口中吐出在地上。
祸斗将他扶起,完全没有之前两人对呃不,单方面殴打黎析时所散发出的气势。
黎析看见那黑色的身影,眼中攀上了一丝祈求,就像是临死之人拜托某人完成什么遗愿一样。
他低声呢喃着,似乎是真的没有任何力气了,“老师,拜托,下一次换个地方打,可以吗?”
祸斗表情一愣,他原本以为黎析被冲上岸后,会抱怨几句自己太严格之类的话,但没想到上来之后不仅一句抱怨的话没说,甚至仍旧像之前那样,有一种贱贱的感觉。
片刻,祸斗轻轻点头。
于是在接下来的五个小时,黎析一次又一次的被祸斗从前面和后面刺穿身体,被刺穿的位置分毫不差的就在之前的腹部靠近右侧脊柱的位置。
这五个小时中,虽然肉体上可以无限被治愈,但心灵上早就被捅成的马蜂窝。
下午六点,黎析躺在沙滩上,泪水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
腓腓迈着优雅的步子从沙滩的一旁走了过来,他的身侧是身着白色连衣裙的灵汐。
祸斗来到灵汐身边,露出了不曾有过的温柔的笑。
腓腓见状,立即就露出了鄙夷的目光,他立即加快脚步来到躺在地上默默流泪的黎析脸前。
“小子,还好吗?”
黎析微微侧头,看到腓腓那白色的毛茸茸的大脑袋,两人四目相对。
黎析抹去眼角的泪水,伤感道。
“你被捅个两百多剑,然后看看自己好不好。”随即他接着说。
“我感觉被刺穿的不止是我的身体,还有我脆弱的灵魂和我弱小的心灵。”
腓腓就这样看着他,他从来没这么无语过,至少来到这里从没这么无语过。
他抬起一只小爪子,按在黎析头上,一阵白芒闪过,黎析的神情从伤感转向无神,再向冷静没有任何表情转变,他低落的神情一扫而空。
腓腓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好点没?”
黎析点点头“好多了。”
“那就准备准备晚上我对你的特训吧。”
晚饭后,祸斗和灵汐躺在沙滩椅上,在灵汐的死缠烂打,据理力争之下,腓腓勉强同意了他们在这里当观众,但有一个条件,就是说话声音不要太大。
灵汐飞速点头,拉着祸斗就在距离两人不远处的沙滩椅上躺了下来。
吹着夜晚的海风,看着夜空中的繁星,与最喜欢的人一同做这些事,真是幸福啊。
腓腓无奈叹气,虽然那两人在一起时,总会让他有一种酸酸的感觉,但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喜欢而强行拆散两人吧。
他面对黎析,柔软的白色爪子在空中轻轻一挥。
那熟悉的七道白色光环便又套在了黎析身上。
这一次没有多余的动作,套在黎析身上的那一刻,洁白的光芒便开始向灰色转变,之后是转换为红色,紫色,蓝色等七种不同颜色。
于是这个夜晚,一猫,一人,一狗听着黎析的哭嚎,愤怒的咆哮,消极的言语一直到了十二点。
十二点,黎析再次因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而睡倒在沙滩上。
此时的灵汐已经因为太晚而睡了过去,腓腓则在训练结束后,就像用什么东西固定在了祸斗头上一样,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