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棠眉心紧蹙,低声问道。
话音落下,也勾起了岑霄疑心。
“这几日朝堂之上并无什么新事发生,因此,皇上还特地提早了休沐。”岑霄若有所思。
既是如此,便更是可疑了!
“能让禁军如此慌张的事情,也只有宫中大事以及军情了,瞧着他们来的方向,是城外……”
沈绾棠心中隐隐不安,话说到一半,却也不敢再说下去,毕竟如今能这般轰动的军情,也只有漠北了……
彼时,宫中一派祥和,同城中死气沉沉的景象大不相同。
宫宴之上,载歌载舞,季寻川冷了许久的脸这时倒是舒缓了许多。
“陛下为国事操劳许久,乃是百姓之福,臣妾敬您。”一旁皇后拿起酒盅,浅笑开口。
话音落下,季寻川转过头来,提起酒杯便一饮而下。
“皇后娘娘这些日子为了陛下也是日夜难眠,听说也病了些日子呢。”
一旁的沈萤挑了挑眉,眸光之中浮着一层试探。
季寻川的目光却不曾离开台下的那些歌舞伎,只是冷哼一声:“皇后既病了,也不用强撑着身子来参加宫宴。”
话音落下,一旁挑起话头的沈萤满脸的得意。
“陛下,今日是阖宫团圆的日子,皇后娘娘岂能不来呢?”沈萤的嘴脸愈发刻薄,一抹挑衅的笑容挂在脸上。
季寻川挑了挑眉,看向身旁沈绾棠:“你啊你,越发的骄纵了。”
虽说嘴上是责怪的,可眼底却是一阵宠溺。
一旁皇后垂眸,紧紧抓住了手中的绢子,强忍着这口恶心,不再言语。
蓦地,一旁公公匆忙赶来,在季寻川耳边耳语两句,他却脸色大变。
随即禁军匆忙上殿,歌舞伎被吓的纷纷后退。
“陛下!边陲紧急军情,镇北侯岑威武,反了!”
话音落下,众人惊慌,季寻川额上青筋暴起,怒而起身便将面前桌子掀翻。
还不等他下达指令,吏部之人便匆忙来报。
“陛下,散播先前大逆不道谣言之人已然查明,乃是镇北侯!”
话音落下,季寻川高声怒斥:“混账!”
众人纷纷跪倒在地,不敢言语。
“传兵部尚,吏部尚,来御房见我!”
不过片刻,季寻川便恢复了平静,厉声开口,随即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宫殿。
彼时,城中大雪纷扬。
沈绾棠与岑霄回府时,裴擎匆忙赶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布满泪痕:“少爷,中消息,他们说,说侯爷反了!”
话音落下,岑霄脚下一阵趔趄,眼前也蓦地一黑。
怎会如此!
如今距离起事之日,尚有三月,镇北侯不是冲动之人,怎会突然如此!
彼时,季寻泽匆匆赶来。
岑霄连忙上前去,跪倒在地,狂风裹挟着雪花,无情拍打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