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人的嘴,就不能是骗人的鬼!
眼下的宁橙已经骑虎难下,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睁眼说瞎话:“前几天真的不舒服,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元气呢。”
盛钦粤见她装得辛苦,大发慈悲,决定放她一马。
“带我去洗个手。”他说。
宁橙领路,带他到客厅边上的卫生间。
从他家收拾回来的瓶瓶罐罐还被原封不动扔在洗手池台面,盛钦粤不动声色瞄了一眼,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宁橙斜倚着等他,半个身子扒拉在门框上,她总跟软骨头似的没有一点正形,跟武康路弯折的梧桐枝丫一样。
水声停了,盛钦粤忽然在镜中打量她一眼。
蓬松的长发随意绾在脑后,小小一只人儿钻在宽大的休闲居家服里,显得格外俏皮鲜活。
宁橙无知无觉,甚至没有一丁点的无所适从,仿佛觉得他出现在自己家里,并不唐突。
就像她坦然进入他的视野,占据他的鸠巢,那么理所当然和天经地义。
盛钦粤很难再忽视她于自己的存在,或许他该认真思考他们的未来。
之前他从未正视过他们之间的未来,唯一一恍而过,竟是在这个普通的场景里。
许是头顶的灯光偏于暖色,镜里的人难得温软,心底不为人知的情愫如同漫天山野里的一簇盎然春意,恰巧在仓促的生命里留下了非同寻常的印记。
毫不知情的宁橙打破了盛钦粤惯常的沉默,不无后怕问他:“老盛总没在你家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吧?”
她自认已经“毁尸灭迹”了!
盛钦粤飘远的神思被拉回,眼神若有似无暗了一下,像星星的眨眼:“要夸你痕迹清除得干净么。”
显然不是好话。
天真的宁橙则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反倒自吹自擂附和道:“那是!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连鞋柜里的鞋子都没疏忽呢!”
听起来多像是在邀功。
盛钦粤好气又好笑,双唇抿成一条线。
宁橙见他站在原地不动,上前两步,抽了两张纸递过去。
转而揶揄他:“我总觉得老盛总在哪儿道听途说了你的私生活……可能不检点。”她隐隐担忧,“万一被他知道是我,他会对我手下留情么?”
盛钦粤无声叹息,留给她一个耐人寻味的背影。
“你搞不搞得定你老爹啊?”宁橙追在他身后盘问,她可不想死无全尸。
多美一个人,要死也要美美地死去!
“我会求他下手轻点。”
宁橙不干了:“你这人怎么这样!”说着,愤愤一跺脚,手上用力推他肌理紧实的脊背以示不满。
人高马大的盛钦粤居然就顺势而为,跌坐到了沙发上。
宁橙没预料到他的狡猾,一个不小心被他绊住了脚,也跟着跌到他身上。
双脚腾空,小脸撞在他的胸膛。
想要起身,膝盖已经不受控地跌跪在盛钦粤的双腿上,轻轻动了一下没能使上力。
刚想发力,臀部已经被盛钦粤的大掌扣住,低磁嗓音似怪责:“安分点。”
宁橙:“……”她又不是故意在调情,是真的起不来。
盛钦粤都没使力,就将宁橙按坐在自己腿上。
她动弹不得,双腿岔开,姿势暧昧。
乍一低眉,两人的下身紧紧贴住不留缝隙。
宁橙瞬间面红耳热,如他所言,不安分地轻扭了一下胯。
画面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后来,宁橙知道他为什么提出要去洗手了。
原来是有备而来,狗男人别太离谱了!
宁橙整个人绷得很紧,纵然已经被盛钦粤折过去,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可以不用去直视他审视一般的锐利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