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黄逸生成为了一个大头兵。三日后。黄逸生骑着骏马,扛着朴刀,举着令旗。正率领一个百人小队维护荥城的治安。那日他选择当兵,于是当场大喜的镇国公虞就封他做了一个百户督头。给了他一支百人小队,用以维护荥城治安。要知道,荥城可是陈国的国中国。当朝镇国公爷的属地,自然难免有周边国度的暗谍,密探,奸细等。还有许多朝中反对派官员的探子,包打听等。除此之外,则还汇聚着许多异国丧心病狂的死士。企图通过制造荥城的混乱局面,拖住镇国公虞的脚步。使得他无暇顾及前线的战事。昨日黄逸生正式进入编制,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昨天就抓了一个企图在荥城散播瘟毒的草原蛮族巫师。今天大街上喧闹依旧,一副正常的景象。街头巷尾穿梭着各种各样的人,有贩夫走卒,有富家子弟,有大腹便便的行商,有持刀佩剑的武士,还有推着小车叫卖的各色小贩。陈国是苍山仙派的属国。而向陈国这样的世俗附属国度,苍山仙派就有一百八十九个附属国。更别说东荒一共有七十二个玄门仙派。每一个仙派都有大量的附属世俗国度。东荒三千列国,实际上三千只不过虚数而已。除此之外,还有隐觅在暗处的邪道,妖道,魔道,鬼道等修行宗派。而这些宗派的庇护下,也有大量的野蛮落后,血腥残忍的蛮族国度。而这些乱七八糟的国度,宗派,仙派,教派等,组成了一个花团锦簇,复杂纷飞且群魔乱舞的东荒世界。由此可见,整个陈国的七千里江山,在广袤的东荒大地是实在是沧海一粟。而在陈国顶天立地,与陈国国主平起平坐的镇国公虞,实际上只不过是东荒修仙者中的沧海一粟。当然,这些事情黄逸生还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天地的浩瀚,宇宙的穷奇。此刻的他,是镇国公虞手下一名普通的百户督军。作为百夫长的黄逸生,现在每天威风凛凛的举着令旗巡视着荥城,日子倒也过得安逸舒适。街道上依旧平静。黄逸生有些不喜欢大马金刀的戎装,这套甲衣穿在身上极重,足有三十余斤。他骑着马,带着百人小队巡视一番后便回到了营地。军营是驻扎在城外的麦田旁边。这几日正是春耕忙时,营里营外都没有兵卒驻扎。因为守卫荥城的二十万兵卒此刻都在城外的旷野里开荒拓地。镇国公虞下令军队屯田,实施军耕模式。此举不但能消耗大军精力,还能减轻黎民百姓的负担。黄逸生回到营地,就带着百余弟兄去了伙房嚷嚷着要吃饭。伙头军们自然不敢怠慢这帮大爷。巡城的兵虽然还是兵卒体系。可巡城兵,具有执法权和审判权,这些兵叫宪兵。而苦哈哈屯田和打仗的兵,则叫士兵。黄逸生的小日子过得很是舒坦。他本来打算出门跑路的,可没想到自己鬼使神差下居然当了官,成为了一个百户长。想起前些日子里,那徐记客栈阴他的一幕幕。随后黄逸生便找了一个油头,居然丧心病狂的把徐记客栈查封了。甚至名声在外的徐老头,徐大掌柜都被黄逸生请进了局子,吃了几天牢饭。一来是他官太小,二来徐老头上下打点。最后徐老头居然无罪释放了,不过因此徐记客栈也渐渐的走了下坡路。没办法,一天叫宪兵检查个七八回,客栈还能怎么开下去就这样吧,黄逸生的日子过得极舒心。他也经常回到小山村,把屋子里外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有时候夜深人静,也在期盼老婆能坐着月亮回来时间缓缓的流逝着,一天天的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流逝着。春来夏至,夏去秋忙。转眼间,多半年的时间已经从指缝间溜走了。秋天来了秋天是一个好季节。俗话说春种夏长,秋收冬藏。经历了多半年的辛苦劳作,谷仓再一次堆满了满满的粮食。秋日里天高云淡,草茂马肥。来自北方草原的大夏皇帝耶律齐,他再一次召集夏国诸多部族子民,然后在首都龙城高举金人祭天,祭祖。金人据说是湮灭在历史长河中某一位中土帝王所铸造的。那位传说中的帝王,一共铸造了五个金人。每一个金人都有三丈高,二十吨重。帝王把五个金人分别安置在天地四极,镇压着四极外的气运流通。以中央金人为枢纽,牢牢的镇压着天下。可惜,那么强盛的王朝最终还是败给了时间。最终,那位传说中的帝王带着他的国度湮灭在时光长河中。而五个金人则流传了下来。到现在,都还有得金人得天下得正统的诡秘预言。大夏皇帝耶律齐站在祭天金人的肩膀上。龙城下,黑压压的站满了夏国数千万的子民。此刻所有的民众都抬起头,看向金人肩膀上拿道年轻的身影。耶律齐大声的对大夏子民们吼道:“我们大夏是来自草原的狼,如今秋至东来,北方苦寒,一冬下来,牧民十不存一,牧民牛羊牲畜皆累受苦寒之苦。久闻南方陈国四季如春”“我的狼崽子们,我们是草原的狼。拿起我们手中刀箭,发兵侵略南方陈国。去夺取属于我们的一切吧”“如今草茂马肥,草原各部族速速组织兵丁甲士,随朕讨伐南国”大夏皇帝耶律齐穿着红色的甲衣甲凯,火红色的披风被狂风荡漾。蛮族尚红。对于这些物资贫乏,愚昧无知的蛮族子民而言,想要活着,就要不停的发动一场场掠夺战争。在尸山血海中成长走出的蛮族大夏帝国,自然迷恋如雪般的红。因为如同血液般的红色才能显现出君王的威仪和尊贵。“起兵,杀光南方的蛮子,随朕夺取南方陈国过冬”北方苦寒,冬日里会冻死海量的蛮族子民和牛羊。想要过冬,只有去夺取温暖的南方。草原上一支支蔓延无尽的军团方队齐聚,他们各自打着属于部落的图腾。此刻在蛮族大夏皇帝耶律齐的声讨下,千万人亦随之呐喊:“杀杀杀”漫天的旗帜飘动,海量的兵卒们愤怒的高举刀剑。杀气铺面而来。此刻遥远的天空中飘来了一朵乌云。乌云背后有一双眼,那双眼眸恶毒而又细小。远方的草原上传来一阵阵强烈的喊杀声,不禁微微将乌云震散。那乌云似乎有些害怕恐惧杀气,于是朝远方飘去。乌云中传出了桀桀怪笑。“打吧,杀吧,死的越多越好。”“贫道的噬魂壶就只差四千万亡魂了等亡魂聚够后,噬魂壶想必就能大成了。届时,掌教师兄,看你还怎么跟老子斗”转眼间多半年过去了。黄逸生也当了多半年的宪兵了。老婆黄依菡依旧没有回来。他也渐渐的熟悉了成为宪兵的生活。每日寻个由头,随意敲诈些酒楼客栈花舫。每月还有各个街道献上来的月供,因此黄逸生倒觉得现在的日子比小山村里安逸舒服多了。日子一天天的流逝,转眼间平静的生活结束了。一个秋日寻常的中午。来自陈都的十余位公鸭嗓太监,亲自带着皇帝的旨意而来。镇国公虞漫不经心的坐在中堂大位上,随后接过太监手中的圣旨。为首的大太监连忙献媚似的呈上圣旨。圣旨是当今陈国大王亲自写的,笔迹很是青涩,着墨处不够大气和圆润。陈国大王的语气充满了低调和恭维,几乎是在祈求镇国公虞出兵。蛮族举国入侵,北方战争又起了。虞看完后,叹了一口气,随意的将圣旨丢弃。神态模棱两可。这半年多以来,由于自己没有仗打了,陈王小屁孩居然在荥城安插了大量锦衣卫扮做江湖人士来暗探刺杀他。眼见北方蛮族入侵,这不又想起了他这位镇国大将虞遥遥头,用真气化作火团将圣旨烧的一干二净。既然眼下刚好又有仗打了,自然要借机好好的敲打敲打小陈王。给几个太监发了路费后,就被“礼貌”的送出了荥城。北方草原上的变故,不禁让陈国北方边疆四处告急。狼烟四起,一场绝世大战悄然拉开了序幕。告急奏章宛若雪片般的传回陈都。年轻的陈国大王也不顾什么天家威仪,几日间连发十二道金令让镇国公虞前往北方边疆驻守。为妨北方失态扩大,陈国民间的赋税也临时追加了一道卫国税,各处也在招兵买马,准备北方御敌。作为镇国公虞的亲兵,尤其是爵位为百户的黄逸生,他可是军官督头,手底下有一个百人大队。自然也在参战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