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黎析从一个造型简单的火柴盒房间中醒了过来,四下看去,发现自己所躺的位置是由一个个木头排列而成,下面是镂空的,与现在的床格式没有很大区别,只是上面并不是我们熟悉的床垫,而是非常简单的在上面铺上的草垛。
他双手一撑。
嚓
一只手穿过铺设并不是很精致的草垛,陷了下去。
他稳了稳身体,以防另一只手也陷下去,他轻轻用力,将手给拔了出来,然后安全的下了床。
黎析从醒来的那一刻起就像是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下床,蹑手蹑脚的在这火柴盒里来回走动。
直到将这个方形的火柴盒看了个遍之后,他才来到门口。
这里共有七个房间。
不,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中间都是用厚实且粗糙的木头做格挡,形成了一间间独立的小房间。
这些厚实的木头除了做格挡之外,还有着承重柱的作用。
黎析站在门口,望向里面有些拥挤的房间,中间的过道也不过一米,每一个隔间都有着大概一米的距离,左三张右三张,进门尽头还有一张但是挂着一片片树叶进行遮挡。
整体给人一种狭小且拥挤的感觉。
这是谁做出来的,明明可以直接露天睡觉,他还要准备一个房间象征一下。
望着这间不知道是谁建造的拥挤房间,沉默。
“他真的,我哭死。”
忽然,正对门的一个绿色的帘子被掀开一角,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从里面探出头来。
黎析惊讶的叫出声。
“腓腓?”
“你怎么在这?”
腓腓那还没睡醒有些迷离的眼睛看了眼黎析。
平淡道:“看看你死了没。”
话落,黎析的腿上,三个不易察觉的白色光环闪了一下,下一刻就变成了红色。
黎析嘴角一抽,这是第二次,他有想杀了眼前这只屑猫的冲动。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昨天晚上腓腓对自己进行训练的时候,那种又嘲讽,又辱骂的语言暴力,今天回想起他昨天晚上说的话,仍旧记忆犹新。
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脸上挂上了一副意味深长的笑。
“那我谢谢你啊。”
随后便打开门出去了。
腓腓舔着爪子,然后在这里给自己慢慢洗脸。
“早上对自己的情绪有所控制,经过昨天晚上的训练,效果显着提升啊。”
腓腓一点一点舔着自己的毛发,看来早上三道光环对他的冲击已经没用了,要不明天醒来的时候试试六道光环?
他在心中思考着,不过片刻便下定了主意,最终他还是决定每天增加一个光环来测试黎析对情绪的掌控。
就连黎析也没想到,自己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洗漱,而是再次接受了考验,他甚至连自己被考验了都不知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来到外面。
太阳还没有完全睡醒,此刻天边那一抹晕染开的红色逐渐出现,他没有看时间,只是猜了个大概。
“嗯,早上四五点吗?”
明明昨天训练很累,为什么醒这么早?
他走下台阶,来到一口正在煮着大米粥的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