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然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不应该,不应该啊,难道是我走错了?想罢她抬头看了眼门牌号,又低头仔细确认了下躺在地上的女人。
呵呵就是她的冤种闺蜜无疑了。
“我是不是来的不太是时候?”苏瑾然在犹豫要不要帮他们把门带上。
听到苏瑾然的声音,南烟下意识地抬起了头,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有些焦灼。
“然然,不是你想的那样——”刚说完,南烟就在自己的手上看到了一抹鲜红色,可是她并没有感觉到哪里疼。
低头,果不其然,她看到了江筠那白色的 T 恤之下不断渗出的血色,“你受伤了?”南烟心中的不安在放大,一次又一次,她欠他太多了。
“然然,我等会和你解释,你可以先过来帮我一起把他扶起来吗?”
苏瑾然看到那一滩血色,也反应过来了,她连忙上前要给南烟搭把手,然而江筠并没有接受她们的帮助,而是自己站了起来。
他就像没有痛感一样地站在那,看了眼地上碎成四瓣的碗,可惜了,还是碎掉了。
“你受伤了。”这次南烟是肯定的语气,她眉宇间尽是担忧,虽然她的身体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眼下更重要的江筠的伤势。
“擦伤而已。”江筠嘴硬,可是他发白的唇色还是出卖了他。
“有碘伏一类的药物吗?”南烟不由纷说地拉住了他的手,第一次态度如此强硬,江筠一时之间也忘了拒绝,“房间里有。”
说完南烟便拉着江筠进房间了,苏瑾然本来也想跟着进去,但是注意到江筠的那一个看向她的眼神,她突然觉得或许她留在外面等会比较好。
南烟的妈妈是护士,所以对于一些伤口的应急处理,她也耳濡目染地了解一些。
掀开江筠的衣服,南烟观察了一下伤口的情况,伤口处还没有凝结,碎片划开的口子也不大,只要及时处理应该不会恶化。
“你趴下吧,这样比较好上药。”南烟将江筠的衣服卷到了腰部以上,长发自耳边滑落轻扫在他的腰际上,江筠只感觉到腰上一阵酥麻的痒意,他睫羽轻颤,深邃平静的眼眸划过一丝波澜。
注意到自己的头发碍事了,南烟随手在桌上拿了一支笔将头发簪了起来,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很方便。接着她拿过一张消毒纸巾,眼神专注地为他擦拭血迹。
“疼吗?”南烟轻声问道,沾上血水的消毒纸巾被她放在了桌子上。江筠没有回答,南烟也没有理会。
但是她突然发现江筠在看到那堆沾了血的纸被放到他眼前的时候,不情愿地立马换了一个方向。
难道他晕血?南烟在心中暗戳戳地想着,不禁觉得这样一个大男人晕血有些好玩。不过转念一想,他这伤是为自己受的,她也就没有调笑的心思了,反而继续安慰道:“等下上碘伏的时候会更疼,忍忍就好了。”
为他擦拭伤口的过程中,南烟手指难免有时候会蹭到他的背。江筠看着穿衣显瘦,可是脱了衣服的身材有肉眼可见的锻炼痕迹。他的背部肌肉凹凸有致,流畅的肩部轮廓、骨感的肩胛骨,再到后腰处骤缩的倒三角曲线,无一不充满了美感,不过现在的南烟可没有工夫注意这些。
当那根带着余温的手指轻轻擦过自己的背时,江筠的心里就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撩拨了一下,他闭上眼,喉结滚动,身侧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手背上青筋凸起。
“记得短期内伤口不要碰水,后期还需要上药的话,可以找我。”做完这一切,南烟不知怎地,十分顺手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拍完之后她和江筠都愣住了。
那一瞬间,南烟从脖子到脸,“唰”得一下红了个彻底,她举着手,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放下好,还是如何是好,“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很显然,江筠不信。他将衣服放下后,眼神危险地从南烟的那只手上扫了过去,然后盯着她紧抿的唇瓣不语。
被他这样盯着,南烟的心跳如擂鼓般跳动个不停,她张了张嘴,江筠的眼神便随着她张开的动作轻移,直到看到她紧张地咬住了那一小截舌尖,他才作罢。
“这一下,我记住了。”走到她身旁的时候,他转头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