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货大楼物质回收科主任许冲放下鹿茸和放大镜，摘下眼镜看着薛明，“请问小同志鹿茸是从哪来的？”
“打猎来的，不偷不抢。”薛明觉得这老家伙的话有点多，看货报价就行。
“小同志别误会，我只是好奇。”许冲拿起桌子上的鹿茸，“确实是野生梅鹿，22一斤你看可不可以？”
“可以！”光明镇供销社给15，牛宝林同志给20，百货大楼给22当然可以，果然还是城里人豪气。
许冲安排赵淑芬走付款流程，打开抽屉拿出纸笔，“报一下你的户口姓名，我给你建档案以后再卖鹿茸直接找我。”
“光明县光明公社，赵村生产大队社员薛明。”薛明给他看介绍信。
许冲心说原来你住在林海边缘怪不得能打鹿，不过你小子命大，“同志我再多句嘴，林海里有吃人的老虎、灰熊和狼群，省里的报纸报道过恶狼吃人事件。”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多加注意。”薛明没遇见过老虎灰熊，灰熊也就是棕熊。
许冲善意一笑提笔登记，赵淑芬让薛明在收据上签字，3斤1两鹿茸总共682元。
手握巨款的薛明底气更足，回到一楼开启扫货模式。11元买两件衬衣，20元给全家买6件背心，胶鞋20元双，床单10元张。
离开空间走出卧室看见牛宝林，院子里还停着一辆自行车。
看着很笨重蹬起来却很轻，薛明围着院子转两圈满意地点点头，“还行，300块钱是吧。”
铅筆分钱每支，来100支给弟弟妹妹上学。口琴2元，篮球10元，每样来一个回去解闷，作业本和稿纸每样买50本。
变速箱完全封闭，前后车轮的外胎都是新的，车头上有车篮，方向盘上有亮银色的车灯，前轮装着磨电机。
“120元再加120张工业票。”年轻女营业员从柜台里拿出那块上海牌手表。
薛明扛着一麻袋物件走出百货大楼，找个黄包车回到牛家大院，进入空间整理战利品。
衣服放进衣柜里，零食、酒水、具放在客厅，拍几下篮球扔在地上，拿起口风琴吹一首曲子。
薛明搬动磨电机试驾，前轮带动磨电机旋转发电，很快车灯亮了起来，真正意义上的人力发电。
赵淑芬拉着薛明走几步，用最小的声音说，“我家有工业票，等我回家跟我爱人商量商量，你明天来这里找我。”
“不是说明天吗？”薛明走近观察，果然是英国生产的凤头牌自行车。
“谢谢您嘞，我配不上她。”果然农业户口低人一等，薛明转身走到教专区。
薛明忍着笑意点头，如果明天过来找她肯定会偶遇她的侄女，这个糟老大娘坏得很。
信步走到轻工业品区，看见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没有磨电灯也没有前车篮，标价165元加自行车票。
掏出钞票数30张拾圆大钞给牛宝林，推着自行车进卧室就想进空间开盲盒，倒要看看能开出什么惊喜。
牛宝林哈哈笑，“老弟过来看货，在我的游说下华侨同志终于同意卖车了。”
“老弟别急，有些话想跟你唠唠。”牛宝林抓住自行车后座，笑眯眯地把钱装兜里，“关于去牧区买羊的事，介绍信出岔子了。”
薛明摸摸它的头走出小屋，看见两头小驴在牧场里吃草，小公驴比出生的时候大了很多，再过两个月就能给主人效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