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言虽然会点拳脚,可哪是苏倾酒的对手,自从六年前遭遇绑架后,苏倾酒苦学散打,搏击。
四年前,陆展言和苏倾酒对过招,他在苏倾酒手中就没坚持过30秒。
墨色的长发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苏倾酒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苏千雅被吓到全脸苍白,捂住自己的嘴,整个人抖成了风雨中迷途的小鸡。
而白斌张大了嘴巴,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苏倾酒揍人,白斌的世界观已经被震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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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展言少爷被人打了。”程三走进房,向陆执野汇报。
中式的红木桌上,铺着洒金宣纸,陆执野穿着古典的黑色交领短袍,白玉为骨的清瘦手指上执着一支紫竹小羊豪,透着青色经络的手腕上还戴着一串玉石佛珠。
他低着头,平心静气的抄写经,陆展言被人打的事,没有在他的情绪上,惊起一圈的波澜。
程三又道:“是倾酒小姐打的。”
男人这才启了薄唇,“她刚退烧,打陆展言的时候,你们有去帮忙吗?”
程三:“……”
他们毕竟是在暗中,关注着苏倾酒的一举一动啊!若是去帮忙了,那不就暴露行踪了,更何况:“……倾酒小姐一拳就把展言少爷打趴下来了,我们,没帮上什么忙……”
程三又把海鲜酒楼里发生的事,详细的向陆执野汇报,男人手中的羊毫笔,飞龙走蛇,在洒金宣纸上,落下遒劲锋利的字迹。
等程三说完,陆执野放下手中的羊毫笔,候在一旁的程四立即奉上热毛巾,给陆执野擦手。
他将热毛巾递还给程四后就道:“陆展言寻衅滋事,让他在派出所里,多待几天,那个姓高的,把他的手剁下来。”
“剁了?”程三又确认了一遍,陆执野的吩咐。
“嗯,学佛后,我也想着为自己积一点福报,这几年来,我从不杀生。你们也别脏了自己的手,让那个姓高的,自己把手剁了。”
他说的风淡云轻,却让程三感受到了强烈的肃杀之气。
“是,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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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大门口,聚集了不少新闻记者还有听到陆展言被揍的传闻后,就来看热闹的人。
而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苏倾酒姿态慵懒的斜靠在审讯椅上,穿着黑色马丁靴的双腿交叠,高翘在桌面上。
坐在她正对面的警官抽了抽嘴角。
“关于六年前的绑架案,你有想起多少?”警官审问她的,不是揍了陆展言的事。
“一点都想不起来。”苏倾酒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沈知行呵了一声,他抽出一支烟,问苏倾酒:“抽吗?”
苏倾酒白皙的指尖捻着细长的香烟,她身上带着打火机,齿轮摩擦,火光溅出,她偏头点。
提到六年前的事,她心头就堵得慌。
一身黑色警服的沈知行靠在椅背上,打量着抽烟都格外撩人的苏倾酒。
六年前苏倾酒被绑架,他是负责破案的警官,是他把苏倾酒解救出来,可那场绑架案,警方没有抓到一个活着的犯人。
沈知行再要开口,他的电话就响了,接听电话后,男人眉头微皱,他应了一声“知道了。”挂断电话,就对苏倾酒说:
“你被释放了。”
“嗯?”苏倾酒感到很意外,她已经做好了,揍了陆展言,蹲几天派出所的准备,所以在踹了陆展言一脚后,苏倾酒打他打得还挺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