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酒面红耳赤,直到最后,她都分不清中药和陆执野身上的味道了,这个男人才肯放过她。
她用热毛巾,擦拭着身上被中药汤溅到的黏腻,寺庙里的条件简陋,在冬天里,和尚都是用冷水冲澡。
而苏倾酒和陆执野都受了伤,伤口不能碰水,他们每天基本是用热毛巾擦拭身子。
她在心里,把逼着自己吃中药的陆执野骂了一顿,二十多年来,她一口中药都没喝过,这男人就这么强行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苏倾酒边在心里骂骂咧咧的,边推开浴室的门,就见陆执野推行着轮椅而来,他身上也脏了,也要用浴室。
苏倾酒钻进了被窝里,她所睡的床其实是个炕,里头烧着炭火,在冬夜里格外暖和。
没一会,陆执野从浴室里出来,苏倾酒听到他上炕的响动。
在寺庙里的这几个晚上,他们是睡在一起的。
因为,能加热烧炭的炕,就只有小禅房里的这一个。他们两个都是伤患,又都在雪地里被冻伤过,他们中的一人,谁要是睡了冷冰冰的床,不死也残。
这几天,苏倾酒就将就着,和陆执野同睡在一个炕上。
寺庙里什么都缺,枕头缺,被子也缺,他们两同盖一条被子,苏倾酒还要把枕头也分给对方一半。
他进来后,苏倾酒就感受到对方身上湿热的水汽,她原本紧闭双眼,现在偷偷眯出一条细缝,就瞧见男人结实白皙的胸膛。
苏倾酒的身子往后躲。
“你的衣服呢?”她咬着牙问。
“被你弄脏了。”男人的声音,酥的不得了。
苏倾酒:……
弄脏衣服的事,怎么就怪到她头上了?“谁让你强行给我喂中药!”
“给你喂药还有错了?”男人反问她。
“哼!”苏倾酒转过身,背对着陆执野,她把自己蜷缩起来,像一只柔软又脆弱的虾仁。
夜里,天外又飘起了雪花。
在江城,苏倾酒并不常碰见下雪,但这是在山里,没有城市的污染和热岛效应,骊山的冬天,总是被白雪覆盖,千里冰封。
雪如鹅毛,越下越大,没一会,寺庙古朴的飞檐屋脊都被蒙上了一层白衣。
半夜里,苏倾酒转了个身,往陆执野怀里钻。
男人一向睡的很浅,他醒过来,没有睁开眼睛,只伸手把苏倾酒揽入自己怀里。
没一会,陆执野忽然觉得,整个人不好了!
睡前和苏倾酒喝了一半的中药,好像在他的身体里起效了!
原本苏倾酒身体虚,陆执野加了人参,灵芝,鹿茸进去熬汤,现在他这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喝了之后,体内热血奔腾,像有一头猛兽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可偏偏,苏倾酒有意无意的往自己怀里钻,他嗅到了她身上清甜的香味,对于他来说,这是无比迷人的芬芳,令他很快就沉溺进去,无法自拔!
要命了!
男人往她的发顶啄了一口,呼吸加重,喉结滚动,他紧闭上双眼,心里诵念着经。
而苏倾酒喝了补药后,今晚却睡的格外踏实,她只觉得身体里暖洋洋的,像住进了一颗小太阳。
特别是她身上还靠着一鼎大暖炉,她对这暖炉实在爱不释手,从暖炉里散发出的热气从下半夜一直延续到了清晨。
*
又是一日的清晨,江城国际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