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辉娘和喜子娘早早地便来到公社门口,香烟瓜子和块糖自然是一样也少不得。
等了一会儿,远远地看见王春艳她爸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喜子娘惊奇地道:“咦,是她爸来的!”
说话大勇来到了近前,下了车子道:“英子,你们早就来了?”
“嘿嘿,也是刚到!怎么?大嫂没空吗?”杨辉娘道。
“嗨,老娘们家,没出过门,出头露面的事,都是我去。”
“奥,”杨辉娘点点头:“咱们进去吧!”
刚进了门,看门的老头拦住了:“你们找谁?”杨辉娘忙道:“找公社的张秘,登个记!他在吗?”
“奥,在呢,好像开会呢。你们到他办公室等一会儿吧!”
“行!那我们进去了。”艳她爸道。
老头摆了摆手,没在言语,他们便直接去了公社办公室。
在门前等了好一会,才看见会散了,好多人从会议室里出来,一个小伙子冲他们走了过来:“你们有什么事?”
“俺们是来登记的,你是张秘?”
张秘点了点头:“进来吧!”他们几个人跟着张秘进了办公室。
张秘坐在办公桌旁,开口道:“你们是那个村的?”
杨辉娘道:“俺是杨树湾的。”
春艳爸道:“俺是柳坝子的。”
张秘点了点头。杨辉娘忙将糖果瓜子放到桌子上,又拿出一包烟,打开抽出一支笑着道:“你请抽烟!”
张秘接过烟来,也笑着道:“这是喜烟,沾沾你们的喜气!”杨辉娘忙拿出火要给张秘点烟,张秘摆了摆手,从兜里掏出打火机:“不用,我有火机。”说完自己将烟点着。
杨辉娘又开口道:“张秘可是臣南庄的?”
“嗯!”杨辉娘进一步道:“你爷爷是不是叫张树旺?”
“嗯,你是——”张秘心想,她怎么认识我爷爷,她是谁?用眼注视着杨辉娘。
杨辉娘笑着道:“你爷爷是俺二哥,我和你爷爷是叔伯姐妹,俺叫张淑英。”
“奥,听说过,原来是英姑奶奶!快坐。”
“我叫王大勇,也是咱们村的。”艳她爸也忙道。
张秘心道:刚才还说是柳坝子村的,一转眼有和我是一个村的,想攀亲也不能这样攀啊。也没答话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艳她爸见张秘没言语进一步道:“你没听说你们村有个叫王大勇的?”
张秘摇了摇头脸上带有一种讥讽地笑容,心不在焉地道:“没听说过。”
“唉,也难怪,你们全家一个人也没有了。没人提及过,他们年轻人怎么会知道啊。”杨辉娘接过来道。
这话引起了张秘的注意:“听父辈们讲,早年我们村是有一个叫大勇的。可是,RB投降的前一年,他们全家都被RB鬼子杀害了。”
“没有,我没死,我就是那个大勇,那次的确是我们全家被鬼子杀害了,可我侥幸躲过了一劫。家没了,我就去了我老娘家,在那里落了户,就是现在的柳坝子村。”
“哦?你就说大勇爷爷,就是你们两个给县大队送的信?”他们两个人同时点了点头。
张秘对他们两个肃然起敬起来,起身倒了三杯水,递到他们面前:“哎呀,你们这段佳话全村大人小孩都知道。快,姑奶奶,勇爷爷,你们请喝水!”
不喝,不喝,大家推让着。
张秘又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你们谁登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