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凯向前跑两步,见玻璃上粘着一个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正在张望,便收住脚步,走到饮水机边,拿出咖啡粉,倒进水杯里,又放两袋太古糖,接上热水,冲泡一杯咖啡。
“给,孝敬您老人家的,算我错拉。”石凯走到刘子威身边,咖啡放到她跟前的茶几上,重新坐回沙发,看茶的资料。
“你能不能不玩这些小儿科的东西。”刘子威没好脸色地坐起,端起咖啡杯,呷一口咖啡,然后右持左托地把咖啡杯搁置在腿上。
石凯正在看资料,不经意间看到托在刘子威大腿上的咖啡杯,便抬眼看去,白花花的大腿上的肉,真有光泽,好诱人。
“你喜欢我姐?”刘子威似乎觉得杯子有些烫,伸长胳膊,将咖啡杯放回茶几,又坐回消发,看着石凯,等他回复。
“我是嫩草,嫩草你懂不,怎么可能让老牛吃掉。”石凯随着刘子威伸长的胳膊,欣赏她玲珑的身段,和衣襟开口处,若隐若现的白色花纹蕾丝加厚海绵包装物,见刘子威看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她说的话。
“谁是老牛?她是老牛,我是什么。”刘子威气的短哼一下,忙追问。
“小牛也不行,小牛也不能吃我这嫩草,我这草有毒,专毒牛。”石凯放下资料,不耐烦的看着刘子威。
“你姐俩啥意思,合起伙来泡我啊,我有那么香吗?”
“哈?”刘子威抓起一个沙发靠垫,使劲砸向石凯,然后气呼呼地举起咖啡杯,猛喝一口,烫的立马吐掉。
石凯接住沙发垫,见刘子威被烫到,跑到饮水机边,接一杯凉水,又回到刘子威身边,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喝下去。
“喝吧,别烫肿了,明天嘴巴上别两根热狗肠,可就丑死了。”石凯见她的头,负气的扭向一边,劝解道。
“你才丑,你才丑,丑的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给我姐送花,送包,哼。”刘子威被气笑,转过头来翻起白眼,冲石凯一顿撒气。
她刚说完,意识到说错话,张着嘴巴,不敢再说话。
她希望石凯没听进去,没听进去,石凯是个聋子,是个只没听下这句话的聋子。
“你说啥?”石凯有些不相信耳朵,他怕是理解错误,忙追问刘子威。
刘子威不敢说话,接过凉水杯,目光躲闪的喝着水,可石凯太可恶,他居然弯着腰,来个特写式的脸对脸追问,眼睛想躲都躲不开。
“花是吧,包是吧?我有钱吗我?”石凯见刘子威躲闪,确定刚刚没有听错,一屁股坐到刘子威身边。
“花就算了,包退给我吧,我卖了换钱。”
刘子威冷哼两声,一把掌打掉石凯伸到眼前的手,站起身,对着石凯说:“我也没说一定是你,只是猜测罢了。”
“你姐就是只猫,我是一只被她困在笼子里的老鼠,我给你姐送花,送包,干嘛,活腻歪了?”石凯夸张地双手抱拳,上下求佛似的祷告。
“刘子云女神,刘子云大王,求你吃了我吧。”然后又盯着刘子威,说道:“我神经病啊我。”
“我是不是闲的我。”
石凯觉得不爽,又补一句。
“是不是你俩合起伙来玩我。”石凯略一觉思,觉得刘子威别有用心。
刘子威起身,抓起随身包,大步往外走,她不想与这个自言自语的家伙为伍,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华灯初上,明月高挂,附近的楼或明或暗的房间,组成不规则的列阵,阻挡着胸怀的宽广,没有信号灯的河顺路车来车往,不断冲刷着心情的平静。
所以说城里人容易暴躁。
所以石凯不断地跟在刘子威后面,怕她一时想不开,躲哪个犄角旮旯里,暗自垂泪。
刘子威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