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良想不到裴霜竟贴身穿了这个时代的“开裆裤”。对于裴霜而言,洞房之夜有衣遮身总比一丝不挂更容易适应;可在米良看来,这种类似“情趣内衣”的打扮更具诱惑力,他坐在床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裴霜。
“相公,你能不能吹熄蜡烛?”
“当然不行!”
米良根本不给裴霜商量的余地,他突然抓住她的右足。裴霜全身绷紧,抽不回来,她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米良越发觉得有趣,他如寻宝般一点点掀开裴霜裹在身上的红缎面薄被。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裴霜不答话,她也知有些事情无可避免,只管蒙住头,颇有种顾头不顾腚的意思。
“裴霜,你我都成为夫妻了,还这么害羞?”
裴霜知道她不能拒绝,婚后只能听之任之,想到男女之事,那猛烈冲刺让她感到害怕,娘亲说有点痛,可她觉得一定很痛。
米良三下五除二扯掉自己衣服压到裴霜身上,裴霜却没忘记从枕头底下取出帕子垫在身下……
喜娘隔着房门听房里动静,透过门上小孔观察小鸟摆动起来,她喜笑颜开地跑去米良阿娘那里讨要喜钱去了。
米良奔波一整天,睡前又有剧烈运动,极度渴睡,女人似水,沸水冷却需要时间,裴霜睡不着,右手撑着头,左手轻轻打扇,她乌黑的眸子注视米良的面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米良睁眼看着裴霜挂着泪痕的双目,他觉得此时睡过去简直是种罪恶。姿势对调,米良左臂供裴霜枕着,右手轻轻打扇,如果有空调该多好啊!
夜深人静,烛台上的龙凤红烛业已尽,黑夜中依旧传出两人断断续续的对话。
新婚第二日,裴霜早早起床。梳妆打扮之后要去拜见婆婆,裴霜坐在梳妆台前,米良帮她描眉;灵儿收拾床铺,看到床上的帕子,想想小姐走路时蹒跚的样子,她不禁暗暗咂舌。
既为人妇,裴霜自己试着挽起头发,米良帮不上忙,他评头品足地说道,“我觉得你这头型,配上你的脸,看起来有点祸国殃民。”
收拾完以后,灵儿替裴霜梳头,米良情不自禁地赞叹:“灵儿好手艺,裴霜好漂亮。”
顿了一顿,他又补充道:“灵儿也很可爱。”
裴霜白了米良一眼,灵儿却喜滋滋地低下了头。
陈氏看裴霜走路的样子,她忍不住责怪儿子妄为;裴霜被婆婆说得脸蛋儿通红。
新婚第二天,新媳妇理应登门拜访男方的亲戚,只是米家在洛阳没有什么亲戚,这一项自然就省了。
闲来无事,米良一脸古怪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大美女,一个裴霜加一个陪嫁丫鬟灵儿。
“看起来你们关系不错啊!”
“是啊。”
灵儿一把挎着裴霜的胳膊,道:“从今以后,你可不许欺负我家小娘子。”
米良没想到,裴霜和灵儿两个主仆之间关系竟如姐妹一般的好,可见裴霜的心地善良。
裴霜突然问道:“对了,明日回门后,大郎是不是又要开始忙了。”
“这个……是吧!”米良虽说也不想刚结婚就出去忙,但毕竟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这个时期又不是现代还有婚假,或者出去度蜜月。
“你要不要跟我搬到酒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