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九爷能认识福晋多久,怎么就知道这个奢华的样子就是福晋所喜欢的?两人怕是选秀之前就有了勾结,而这些,不知道宜妃娘娘知道不知道。
汗水一滴滴地落在地上,完颜氏觉得很渴,但是没关系,她吃的了苦,她已经失去了贞操、失去了阿妈、失去了银子,就不能再失去九爷的恩宠。
直到天渐渐暗下来,地面也不那么烫人了,完颜氏并两个侍妾才听到叫起声。膝盖早已经跪肿了,但是完颜氏在丫鬟仆妇的帮助下,还是站了起来。
“跪下!”一个杯子飞了出来,直直砸到完颜氏头上。
完颜氏听出是九阿哥的声音,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主子恕罪。”
“们也跪下。”九爷冷声喝道。
周围众人不明白九爷指的是谁,干脆都跪了下来。
“爷只说一遍,”九爷冰冷地目光落在众人低垂的头颅上,“府里只有爷和福晋是主子。其余的人,无论是庶福晋还是侧福晋,都不过是爷和福晋的奴才。爷看们胆子不小,爷刚刚罚了几个奴才,们倒敢扶着她们起身。难道奴才连自己爬起来都不会吗?”
“主子恕罪。”众丫头仆妇明白错在何处了,原来她们只有一个人可以巴结,那就是福晋,其余无论是谁,巴结了也是白巴结。
“们三个进来给福晋敬茶。”九爷也不在乎这些奴才听懂了没有,反正不聪明的奴才早晚打发了,自有更聪明的人进来。
完颜氏和两妾再不敢靠别人搀扶着起身,于是礀势僵硬、手脚无力、颤颤巍巍地走进了厅堂,完颜氏在前、两个侍妾在后,三人再次跪下,分别举了一杯茶端到头顶,齐声道:“请福晋用茶。”
黛檬点点头,话梅、茶梅、雪梅三人各自接过一个妾室的茶杯递到主子身边,黛檬象征性地每杯茶沾了一下,就把三杯茶放到了一旁,各自赏赐了些小物件,这才开口道:
“我年纪小,但是身份比们高,我对下人的要求从来不低,们想来是做不好的,所以日后少往我跟前凑。至于爷那里,们要是有手段也请随意,只是我心眼不大,不知道会不会让们突然落水、毁容、摔落山崖、房屋着火之类的。瞧我,我没有兄弟姐妹,没跟别人斗过,听到的都是别人府里的例子。就这样吧。爷还有什么要说的?”
“呀,”九爷握着黛檬的手轻笑,“这是今天心里不痛快了,将气撒到她们头上了是吧?”
“爷有意见?”黛檬眯了眯眼睛。
“爷没意见,”九爷把玩着黛檬的手指,“想怎么玩都随。爷老早就说了,这个府里做主。如今何玉柱和秦道然都在,他们是我心腹,也知道尊重如同尊重我,若是有急事找不到我,找他们两个也成。至于们三个……”
九爷看着都规规矩矩低着头跪在黛檬面前的三人,接着说道:“福晋不爱看见们,们就老老实实呆在各自院子里,左右爷不短们吃用。谁敢在爷面前使手段,就要承受得起代价。爷听说妾是可以交易的,不知道哪个府里喜欢这一套,要是有哪个王公大臣提出看上们中的谁,也是们的造化。若是们安稳,别人自然看不到们,若是有人来求了,也必是们自己招惹的。好了,都下去吧。”
3、回门
黛檬看着九爷干脆利落地训斥、排挤三个妾侍,心内渐渐升起好感。大婚前一夜,额娘钮祜禄氏陪着她聊天半宿,传授夫妻之间的机宜,告诫她不可任性跋扈,最忌对九爷后院动手。当时黛檬没告诉额娘,九爷承诺过只她一人的事。
这种事情说了也没人信,反倒会让额娘愈加担忧。可是黛檬信,说不好是信九爷的人品多些,还是信九爷爱做买卖多些。总之,只要九爷还想用位面交易系统,那个同心契约就会让九爷对其他女人望而却步。若是九爷某一日爱一个女人超过爱做生意,那自然可以不顾念同心契约的影响而毁约。
但是黛檬想得明白。若是九爷不曾与她契约,她也不在意这个男人会找谁过夜,虽说不干净了,但总归阴阳调和是个大课题,就当她出去嫖了,还是个不需要夜渡费就能享用的极品男公关;可既然九爷承诺了,天下掉下来的好事情,她也得接住了,无论起因如何,凭她如今的容貌身段、或许再加上心机手段,未必不会把这种被动契约变成九爷的心甘情愿。退一步说,即便若干年后九爷撕毁承诺,对于黛檬来说本就是无本的买卖,她总不会吃亏。
大婚之前想明白了,黛檬跟九爷洞房的时候很是心甘情愿,又兼九爷表现得体贴无比,两人自然相依相偎地睡去。这种和谐对于感情的升温极为有利。
九爷斥责了三妾之后,又拉着福晋回房好一通黏糊,等到黛檬浑身酸软泡了个温泉澡之后,沉沉在九爷颈窝睡去。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除了到棋盘大街溜溜弯、看些新奇的玩意儿,就是窝在家里耳鬓厮磨,回门之前,九爷和九福晋眼神、动作之间透着亲密、熟稔,往往一个人的一个动作就会让另一人明白他她想做什么、说什么。这样的感觉让九爷觉得新奇心热,让九福晋觉得计谋得逞。
终于到了回门那日,黛檬没用九爷叫她自发就醒来了。
“相处十几年,倒是真心对董鄂七十夫妇亲近起来。”九爷刚刚睡醒,声音低沉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