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跟齐侯夫人又聊了一会儿,约摸着平阳郡主她们已经走了,便道,“妹妹,我们出来也这么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姐姐说的是。”
两人往回走时,有丫鬟来传话,说齐侯在找齐侯夫人,说是有要事。
苏曼道,“妹妹快去吧,怕是侯爷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齐侯夫人点头,“那姐姐你且回花厅等我,我去去就来。”
齐侯夫人跟着那丫鬟走了,就只剩下苏曼一人信步游园。
她本就对宋府不熟,领路的走了,她一个人半晌也没找到回花厅的路,看到有一凉亭,索性就坐在里面,等着有人路过再一起出去。
眼见四处无人,也不用端着,苏曼半趴在栏杆上打盹,迷迷糊糊间,一件衣服披到了她的身上。
本以为是瑛姑来找她了,谁知一睁眼看见的竟是太子。
苏曼只惊讶了一瞬,神色就恢复了正常,盈盈下拜,“妾身见过太子。”
太子看苏曼一举一动皆不似当日,端庄自持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这样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倒看出了太子的火气,仿佛只有他一个记挂着对方似的,说出的话也带了埋怨,“你今日倒是有礼数。”
苏曼一脸疑惑,“妾身不知太子在说什么,难道是妾身什么时候冒犯了太子,惹得太子不快了?”
她表情无辜,要不是他亲身经历,还真要被她糊弄过去,“你现在是在装作没有见过本太子是么。”
苏曼笑了,“太子怕不是认错了吧,妾身鲜少外出,并未与太子相交过,还望太子明鉴。”
苏曼s:嘿,我还就是装不认识了,你能怎么样?
拜托您老人家想想,我一个将军夫人,在围猎之中男扮女装,还跟太子一起落难。整个一居心叵测啊,这要是被人知道,能赐自尽就是圣上仁慈了。
太子许是知道了她的顾虑,明白她今天死活都不会认的,便调转话头,“听说夫人要跟将军和离?”
“妾身不敢欺瞒太子,只是这是妾身的家事,恕妾身不能跟太子细谈。”
太子点头,“想必很快我就不用喊你夫人了。”
“太子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是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的了。”苏曼垂着头,一脸恭顺。
太子点了点头,看上去竟是十分受用。他从腰间解下了一块双龙玉佩,“这块玉佩是母妃临终前所赠,她说,只要带着这块玉佩,她就会一直庇护我。上回我命悬一线,许是母妃在天有灵,让我遇到了焉知不是天意。”
他把玉佩放在石桌上,“这个,就当做我的谢礼。”
说罢,太子也不给苏曼拒绝的机会,直接离开了。
在他走后,苏曼举起了那块玉佩,在阳光的照射下,那玉佩晶莹剔透,上面雕刻的双龙栩栩如生。
待桃花宴结束,玉元白在马车边等苏曼,正巧遇上了太子。好死不死,太子还走过来跟他闲聊。
玉元白脑袋“嗡”了一下,比刚刚两个小姐为他争风吃醋都难受。
“钱庄的事你料理的很好,最近父皇提起你来也是赞不绝口。”太子道。
玉元白干笑了两声,“这都是太子的提携,卑职万万不敢贪功。”
“我知晓你的心性,也知晓玉家军的心性,都是最忠心不过的。”
“太子谬赞了。”
玉元白表面应和,然而背地里却是一直瞄着大门,生怕他妹妹被太子瞧见。
太子看玉元白魂不守舍,坐立不安,刚刚在玉曼那受的气也出了些,施恩般道,“既然你还有人要等,那我先走了,免得不方便。”
“谢太子体恤,卑职恭送太子。”
待送走了这尊大佛,玉元白擦了擦汗,突然他擦汗的动作一顿。
哎,不对劲儿啊,太子怎么知道他在等人,还知道不方便?难道太子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