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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衙役们心里美啊!今天这值当得可太值了!一天的油水赶得上半年俸银,又可以去柳巷快活几天了。 “要探谁的监啊?”衙役们开心了,说话也就随和多了。 “随便谁,我就是心血来潮想参观一下衙门,我哥哥这才带我来的。”于青浅随便扯谎,反正只要不提吕绣娘,进去之后在给点钱把守在里面的打发到门口,她想探谁还不是就探谁。 衙役一听乐了:“哟!小姑娘家的居然还有这等兴趣?” 步祁川眼见那衙役色眯眯的眼神狠往两个姑娘身上猛瞧,于是上前一步挡在了二人面前:“小妹自幼骄纵,她想看家父也惯着,还望二位兄弟行个方便。” 衙役一琢磨,自幼骄纵出门还乘坐马车,那必然是高门大户人家的掌上明珠,既如此那也就不能太为难人家,万一这大小姐回去告状,那就不得了了。 “方便!方便!”衙役开了门让二人进去,反正大门让进去了就完了,进不进得大牢里,那也不管他们俩的事儿。 虽然过程几番波折,花了八十两银子才让衙役放三人进到大牢里,并且把看守大牢的衙役贿赂了让他们在门外守着。 于青浅前世今生第一次进牢房,着实给她打击坏了,大牢越靠大门的几间牢房环境越好,里面不止有床还有厚厚的床褥棉被而且是单间,越靠里的牢房越是脏乱差,一个牢房里关押着十几二十个人,各个都是手脚建在但却不良于行。 于青浅越往里走越是心惊胆战,这里空气弥漫着腐肉的味道,有些个牢房里横七竖八的皮开肉绽的人体,不知是死是活。 但是于青浅又不得不仔细去看每一个躺在里面的犯人,生怕错过了吕绣娘。步祁川一声不响的跟在于青浅身后,余歌早就捂住口鼻连连干呕不止了。 “余歌,你若难受就到门口等我。”于青浅心知自己要不是按着穴位在忍,模样并不会比余歌好多少,就心疼余歌,才十几岁的孩子,不该承受这样的人间惨状。 “小姐!奴婢不要走,小姐忍得住奴婢也忍得住。”说完又干呕起来。 于青浅再没说劝阻的话,而是专心寻找吕绣娘,走到最后一间牢房,借着墙上火把微弱的光,于青浅终于认出了被绑在牢房门柱上的吕绣娘。 吕绣娘脸朝外被绑在牢房门柱的缝隙之间,双手被反绑于身后,从脖子腰和膝盖三个部位绑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而且身上穿的囚服胸口凌乱,有被人侵犯的痕迹。 “于姑娘,我去那边等你。”步祁川把从衙役那里顺来的钥匙递给于青浅,又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交给于青浅,期间眼睛一直老实盯着地面,没往吕绣娘身上看一眼。 于青浅点头,很是感激步祁川能不问缘由帮她至此。 拿了钥匙打开牢门,于青浅忙用匕首去切割绑住吕绣娘的绳子,余歌则是跑到角落里脱衣服。 等于青浅把冻得僵硬神志不清的吕绣娘放下来,余歌也穿好衣裳,手里拎着热热乎乎的棉衣帮忙给吕绣娘穿上。 于青浅看着吕绣娘胸前的痕迹,生怕她被侵犯了,可是吕绣娘下身并无痕迹,就让于青浅放心了,起码没到最后一步,吕绣娘应该不会因为什么清白去死,毕竟她孩子还小需要娘亲。 给吕绣娘穿上棉衣,余歌从带来的食盒里捧出来一碗热姜汤给吕绣娘喂,喝了热汤吕绣娘被冻得发紫的嘴唇才满满恢复血色,眼神也开始聚焦在于青浅脸上。 愣愣的盯着于青浅看了半响,吕绣娘哇的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着:我和将军是清白的,我没有偷人,我没有杀夫君等等。 这三句话,于青浅稍微一琢磨就知道在说什么了,看来这刑部侍郎又挖了一个大坑,诬陷师傅和有夫之妇有染,然后吕绣娘丈夫死于非命。 如果吕绣娘受不得皮肉之苦,认下了和师傅的奸情,陷害是师傅是杀她丈夫的凶手更好,再不行起码能让师傅按照和有夫之妇苟且法仗责五十的律法,让师傅受点皮肉之苦,还有御史台肯定会拿此事大做章逼着陛下发落了师傅。 好你个姚侍郎,为了官场上那点腌臜事儿尽然害人性命,如果吕绣娘死活不肯认罪,那他是不是还要虐待死吕绣娘?于青浅不敢想,如果今天她没有来,吕绣娘能不能熬过今晚。 于青浅好生安抚了吕绣娘,拿她孩子来给她精神鼓励,让她坚持到明天早朝结束什么也不要承认,早朝之后就来救她。 等吕绣娘把余歌带来的饭菜全部吃完,于青浅才带着余歌离开,离开之际吕绣娘跪了下来。 “小姐,我和段将军真的是清清白白,我甚至都没见过段将军,如果我没坚持住,我求求小姐派人把我儿子送去给乡下的公公婆婆,如果我夫君真的已经遇害了,也给公婆留下念想。”吕绣

娘说道夫君遇害,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你放心,没有如果,我不会让他们再对你用刑的。”于青浅留下吕绣娘,从那个满是氨气味儿的地方走向满是腐肉味的地方。 到了牢房大门,于青浅又给了两个衙役一人二十两银子,要求吕绣娘明天晚上之前必须活着,如果她死了,那就把他们收受贿赂的事情汇报给皇上。 这个时候,之前的谣言倒是帮上了她的忙,毕竟都传她进宫和皇上私会来着,吹吹枕边风什么的这些衙役一下就信了于青浅能做到的。 衙役虽然心里不爽于青浅是去看的吕绣娘,毕竟顶头上司提醒过,吕绣娘不能让段将军府的人探视,不过也说过,不能弄死那吕绣娘。 既然这大小姐的要求是本来就不会发生的事,那这个钱不赚才是傻。 出了衙门坐上马车,于青浅也纳闷,怎么吕绣娘被关着的牢房就那么大的氨水味?跟步祁川一打听才知道,那里是所有牢房的小便流到外面泔水池的汇聚地。 于青浅: 回到将军府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段宏呈独自吃了晚饭,坐在偏厅里等步祁川和于青浅二人回来。 “这大晚上的,你们俩干嘛去”段宏呈往前走了两步,倒吸了一口凉气屏住呼吸,用眼神追问二人,刨屎去了? “师傅你先去房等我们,我和步将军洗漱一下换身衣裳再去房汇合。”于青浅和匆匆回了房间,正好山竹山芙烧好了洗澡水。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也等不及夜梅帮她拧干头发,把半干的头发简单扎个低马尾,裹上厚厚的斗篷把头裹住防止感冒就直奔房。 于青浅把跟着来的青水安排在偏房等着,自己进了房。 房里段宏呈显然是从步祁川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坐在那里眉头紧皱,看着心情就不大好。 “师傅,明日是小朝,你明日先告假,我和公主约好明日见面,到时我去找陛下一趟,最好能让他下令亲自派人查办此案。”于青浅也实在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说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段宏呈没有说话,倒是步祁川开口了:“我刚才一直在想,段兄是在什么时候和织云堂绣娘有过联系?段兄大男人一个,怎么可能会跟绣房有接触?” “师傅肯定没有接触啊!织云堂一直都是我”于青浅猛的看向段宏呈。 段宏呈恰好也想到了,他被招封四品将军那天,进宫谢了恩回去就和徒弟一起去过织云堂,因为徒弟还要和织云堂掌柜去给府上下人定制衣裳,所以他就留在织云堂的客房看等徒弟了。 于青浅愤慨的扯着嗓子嚷嚷:“卑鄙小人!为了陷害你,居然连一个月前的你在织云堂待了一个时辰的事情都拿来做章了。” 步祁川默默张嘴,但到嘴的话还是没有说,毕竟一个大男人在绣房这种地方待一个小时本身也不正常。 “徒弟,明日我不上衙估计吕绣娘的性命保不住,只有我现身了,针对她的严刑逼供才会结束,既然她被我所累,那我没有让她一人承受的道理。” 于青浅不是不懂,只有段宏呈现身,吕绣娘才不会被逼供,可是段宏呈就会平白落得个奸夫的骂名也是她不想看到的。 “既然师傅要去,那就去吧,”虽然不想师傅受辱,但是吕绣娘却是无辜不该受此罪过。 再者说,她一开始认定此人为师就是因为他的为人,如果他真的听话为了名声让无辜的人背锅受罪,于青浅也不敢保证会不会鄙视段宏呈没有担当。 “明日你什么都不要说,你是朝廷命官,在陛下下旨之前,他们不敢动你,陛下那里我来想办法。” 步祁川还提议把织云堂掌柜夫妇叫来问话,毕竟平时和吕绣娘来往最密切的就是他们夫妻俩。于青浅详细的把需要知道的信息都问清楚,写在纸上。 待周掌柜夫妇回去后,三人在房呆到深夜才各自回房,期间于青浅还叫了宵夜,把她和步祁川没吃的晚饭给补上了。 回到房间里,于青浅也是睡的迷迷糊糊,一直在做梦,一直在回忆整个案件细节。 第二天天不亮,于青浅就在余歌和夜梅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去前厅吃饭,段宏呈看到于青浅穿的这么正式还多看了一眼。 “徒弟你怎么穿这么华丽?” 于青浅看了自己身上一眼,织云堂按照她的设计思路,新做的这套嫣红色百花坠地裙是很华丽了,发髻也是梳了比较成熟的倾髻,头上还还戴了一整套公主送的头饰,明显有装大人的嫌疑。 于青浅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回:“美女的事情你别管。” 这话一出,本来气氛压抑的

餐桌瞬间又有了活力,师徒二人拌嘴直到早饭结束也没有停止。 十二月的南方,可以用妖风四起来形容,人就算裹在两层棉衣里还是冻得骨头生疼,于青浅坐在马车里烤着炭盆,一直在脑海里组织语言。 她今日进宫虽然是打着见公主的名义,但是本意是面见陛下,宫门的禁军自然是不知道内情,只当她来见公主直接放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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