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去做妾。”谢怡岚不悦道。
“我的儿,”周姨娘心肝都要腾出来了,“那王府大院,哪怕是做妾,也比人高一等,先进了那门,使些手段,保不准你能坐上正方太太的位置。而且你的身子已经被他糟践了,我们没得选。”
谢怡岚听她母亲说她不金贵了,这才不情不愿地不闹了。
“走,我们赶快走,在谢怡蕴没捅破之前,先在你父亲面前打一版故事。”周姨娘提起谢怡岚,就往谢大人歇息的房去了。
这边谢大人刚办了点公务,堪堪躺下,还没有从谢怡蕴要嫁人的消息中完全清醒,下一秒就听见了敲门声,谢怡岚和周姨娘勾着身子,猥猥琐琐来到了谢茂床前。
谢怡岚依照她娘亲的吩咐未语先哭,谢大人被搅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这是怎么了?”
“茂郎,你先让人下去。”
谢大人看周姨娘一副“你不按我说的办,我就不开口”的样子,只好让守夜的人都退了下去。
谢茂身边的贴身管家谢福见势不妙,使了个颜色,派人通知谢怡蕴去了。
而周姨娘在四下无人的环境中更好发挥那身颠倒黑白的本事,响天动地道:“茂郎,我们骗了你,岚儿说这几日病了,其实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谢茂听她这么说,吓得赶紧起身披了件衣服,问道:“怎么回事?”
周姨娘拿出一张手绢,马上就哭出了声,哽咽道:“我家岚儿好苦,从那日大夫人带我们家两个孩子去伯爵府开始就被梁衡公子缠上了,逼她迫她,开始只是举止轻浮,后来蕴姑娘去了夫子观更加变本加厉,非逼得岚儿失了身子,她知道些什么,整个人惧得生了病也不敢告诉。”
“父亲!”谢怡岚趁势叫了一声,爬到谢茂面前,揪住他的衣物。
“那在夫子观,那不要脸的泼皮缠上的不是我蕴儿吗?”谢大人触目惊心。
周姨娘的眼角不知不觉堆起几团湿润,对现在还想着谢怡蕴的谢茂好笑道:“哪里是蕴姑娘啊,是我们的岚儿啊,茂郎!”
谢茂扶着床横,差点站不稳。
周姨娘继续加大马力灌迷魂汤,哭哭啼啼道:“要不是我瞧出来端倪,只怕岚儿现在一个人还兜着,梁衡逼迫着我们,我们无法,只得一次次瞒着你出府,我们若不遂了他的意,他就要把这件事抖出去,茂郎,你想想,这段时日,我和我们岚儿,过得多么辛苦。”
事情的走向完全超乎了谢茂的意料,心疼地看了一眼只顾着哭,两只眼睛都肿了的大女儿,握紧拳头,锤了床架一拳,骂道:“南阳王府还有脸来上面提亲,祸害了我一个女儿,还要来祸害另一个,什么不要脸的东西!”
“您也别这么说。”周姨娘安慰谢茂,假装向着谢怡蕴说话,“蕴姑娘把这一切都吞了下去,还不是为了谢家,为了她姐姐的名声,况且她不是一直和宣德侯府的二公子有纠缠,兴许全二公子听了夫子观的事,就不来纠缠她了,蕴姑娘也是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