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默南隔着门站了一会,外面的声音消失后他才打开门。门外不远处就是旋转黑木搭建的楼梯,一楼灯俑上亮着灯,没看到护卫。这里作为昼照国代表团下榻的地方,不可能没有护卫。聂默南转了一圈,在一个房间里看到十多位昏迷不醒的护卫。
一楼有十几间房间,有的是作为客厅,有的作为卧室。当他推开第七个房间里,微微一怔。只见房子中间有只大笼子,笼子里蹲着的是赤祼着上半身的寅客·山,只见他头发胡子边结在一起,脸上全是干枯的血迹。
聂默南突然看到寅客·山吃了一惊,继而没好气的问:“做阶下囚的感觉如何?为什么故意输给我。”开始时聂默南并不觉得两个实力悬殊那么大,当他身在高台时才知道寅客·山的实力是多么的可怕。可是,最后他赢了只能说明一上点,寅客·山有意放水。
寅客·山倚在笼子的上抬起红肿的双眼看着聂默南,沉默一会问:“你到底是谁?真的是蓝家人?你的父亲真的是蓝苏桥?你的母亲是谁?”
肚子里憋着一肚子气的聂默南忽觉得很傻,何必管别人是不是故意的,他救下绿萝就好。又听怀疑他的身份,聂默南像找到知音一样,这个时代总算有个人知道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了。心情放松些道:“我叫聂默南,应该是从千年后来的吧……”至从来到这里没有人听他说话,现在总算有人愿意听他说一说了。
寅客·山压抑着爆发的怒火听着聂默南从父母双亡到被迫受训再到执行杀人任务。
好不容易等到聂默南喘气的机会,寅客·山不客气的道:“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我只问你的父亲是不是蓝苏桥?”
聂默南无语之极,他看了一眼没有锁住的笼门,与没有锁上的寅客·山,没好气的问:“你为什么不走?”
寅客·山被他问得一愣,目瞪口呆的看着聂默南像是从来没考虑过私逃一样。
这让聂默南哭笑不得,这个时代的人脑子真的有问题,他拍拍笼门转身往门外走时同时道:“你走吧。”
寅客·山怔怔的看着聂默南消瘦但结实的身型,一时弄不明白聂默南的意思。狐疑道:“决斗台上只问生死,赢为生,败为死。我败了,我的命就是你的,这就是神的旨意。”
聂默南无语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叫好。又听寅客·山道:“以后我的生死由你来处置。”说着推开笼门走了出来。
聂默南瞅着寅客·山严肃的神情,忧闷之极,等到寅客·山走到近前,聂默南一本正经的说道:“老虎头,我不管什么夜翼大陆的兽族还是昼照国的人族,在我眼中每个人都是平等自由的,这是人之最基本的权利,每个人都应该尊重。”
寅客·山看着比他矮上一个多头的聂默南,听着虽然理解不了的所谓的平等自由,但是听了他的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感动。他单膝跪下,右手握半拳放在胸口道:“我寅客·山在此宣誓余生奉蓝目为主,生死不离,终生不弃。”
聂默南无语的回看着他,很认真的告诉他:“我不需要仆人,护卫或是奴隶。我再说一遍,你自由了,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哪怕你还是回到军队为你们王室服务,也是你权利。老虎头,我这是为你好。”
寅客·山没有起身,回答道:“如果你是为我好,就请接受我的忠诚。要不然,我会落到昼王室或是蓝家手里,他们对待我定是残酷的,没你所说的平等可言。”
聂默南长长吐口气,勉强道:“随便你罢。不过,就算你跟着我,我们也只能是朋友,没有主仆之说。哪一天你想离开了,随时可以。”
寅客·山听了心大喜,立刻起身道:“我叫寅客·山,你可以叫我寅客。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叫我虎头人?你的好多想法真的很古怪。”
聂默南摇摇头来到门口,转身又打开两个房间还是没看到昼王公。寅客·山好奇的问:“你在找什么?”
聂默南也没瞒着他,把刚才遇到的两拔人的行为说了一遍,问:“你怎么看?”
寅客·山道:“看来和平宴没和平了,战争又要开始。”他说着打开隔了两个的房间,打开后他站在门口没时去,脸色显得恭敬。
聂默南快走两步到门口放眼看去,这是装扮得豪华的间卧,宽大的床上躺着的却是脃公主。这让聂默南有些意外,细一想这真是个憋足的挑事手段:兽族人把脃公主放到昼照国人的行宫,然后诬赖昼照国人绑架了脃公主,以此来挑起战争。
聂默南来到床前探探脃公主的鼻息,还好,她只是睡着了。
聂默南想着把脃公主送回去,又一想就算送回去了或许又有别的手段用在她身上,犹豫不定时,寅客·山道:“把公主带离这里,再把她唤醒。但是,想来一方打破了和平,这个办法不行,定会想其它办法的。你还是早些通知昼国众人尽快离开这里。”
聂默南也赞成寅客·山所说的,上前抱起脃公主没有走城堡大门还是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
外面月色正浓,彼岸花在风中轻轻的摇曳。淡淡的花香中隐含着蠢蠢欲动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