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师父怔了怔:“晚了,再说了,你儿子的病与我无关,更与沈浪无关,你自己想办法吧!”
何萍脸色刷白,依旧跪在门口不依不挠。
她扭头诚恳地看了我一眼,又道:“小浪,水生是你的同班同学,你难道愿意见死不救吗?”
“我没这个本事,师父也没这个本事,他自己命该如此,你还是走吧!”
尽管对她恨之入骨,见胖女人再三哀求,我一颗心也顿时软了下来,扭过头去,不愿意再看她。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觉得脖子一冷,紧跟着一把匕首便顺着脖子贴在了我的大动脉上。
“林无欢,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上门救我儿子,我马上就把他杀了。”
没有看见何萍,我也知道她此刻肯定是红了眼。
作为一个母亲,看着自己儿子无可救药,任谁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做出令人诧异的事。
“杀吧,你要是敢动手,你儿子绝对活不过今晚。”
师父见此没有立即劝阻,反而还讽刺了几句。
他难道真有把握我不会被红了眼的胖女人杀死吗?
“死就死吧,临走前还能带走一个垫背的,也算不亏!”
何萍咬了咬牙,紧跟着我就感受到脖子上的短刀已经缓缓嵌进了肉里,一丝丝暖流顺着刀尖缓缓滑了下来。
我知道这是血,可是我不能动弹,这里是大动脉,一旦被刀子割破了,即便是神仙来都救不了我。
“住手!”
见此,师父连忙呵斥了一句。
“我可以上门看看,但能不能救,还得看他自己的命。”
事关紧急,没想到师父还是服软了。
我顿时感觉到颈口一松,紧跟着那道凉意也消失了。
“快,快,再不走他就要抗不住了。”
胖女人闻声大喜,连忙拉着我就要走。
我见师父从后边的木架子上取出一只罐子,紧跟着便尾随在我的身后往张家赶。
到了张家,早已是人满为患,看样子因为张水生的病,请了不少的行脚医生,这些人一个个叹着气互相商量着什么,而等我到了屋里,才发现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昏暗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木塌子,而在木塌子上此刻正蜷缩着一道身影。
不用细看都知道是张水生。
何萍把我带进来以后,就一个箭步冲到了水生边上,一边嚎啕大哭着,一边哀求师父赶紧动手。
我静静地待在边上,看见张水生不断抽搐着,他此刻已经没了眼黑,口吐白沫,人也早就没了意识。
床上床下,到处都是他那恶心呛人的呕吐物。
师父上前仔细看了看,紧跟着从那罐子里取出一物,漆黑如墨,状如枣核般大小,硬是掰开水生的嘴把它塞了进去。
而片刻后,便见他再次猛烈的抽搐了起来,张口吐出一团团如同头发丝一般的东西。
而且这玩意跟章鱼似的居然还会动,我看不过,冲上去使劲踩了几脚,直到软成一团散发恶臭的烂泥。
“我只能帮他缓解症状,能不能醒过来全看命,你们张家作恶太多,终归会有报应的。”
师父帮水生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以后,便嘟囔着说出了这句话。
紧跟着从随身携带的药瓶里取出几颗黄色小药丸,交到了何萍的手上:“这药一天三次,每次一颗,如果二十四小时内他症状还未缓解,你们就做好办后事的打算吧。”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拉着我走出了屋子。
奇怪的是,即便如此,张家也没人再追出来。
我问师父,那张水生得的究竟是什么怪病。
师父看了看我,紧跟着指了指长在我脸上的肉瘤,说道:“我早就说过,只要打了你的人必须死,张水生是这样,那何萍也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轻描淡写的好像人命并不重要一样。
嘴角时而翘起的冷笑,更让我背后冷汗直冒。
为什么打了我的人会死,师父他从来不会说假话,我想要问个明白,不过师父摆了摆手,表示以后我自然会知道的。
回家以后,他就开始传授我养蛊的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