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默南闻言猛的怒瞪向蛇形男人,一双枭目紧盯着他吐字如冰,音如嗜血道:“说谁是杂种?”
蛇形男人轻轻冷笑几声没回答,但意思绝对是骂聂默南。
聂默南是混血这没错,父亲是华夏人,母亲是位红发碧眼的西方人。所以,他是黑瞳仁黑头发,肤皮白晳,五官立体,怎么看都是位大帅哥。
他不知道蛇形男人为什么骂他是杂种,‘杂种’两个字无论放在哪个民族人身上都是侮辱的词。
聂默南此时身上隐现杀气,蛇形男人像是没看到聂默南身上的杀意一样挑衅的侧着身体鄙视着他。
蓝无命抓住聂默南手臂的手指紧了紧,不动声息的移了一步遮档在聂默南和蛇形男人之间。
聂默南抬眼看了蓝无命一眼,蓝无命不着痕迹的摇摇头。聂默南重重的哼了一句,拔开蓝无命的手,退到窗边看着窗外几眼后忽然转回头看向蛇形男人道:“至少我还像个人。不知道你是遗传了你父亲还是你母亲的样子才让你长成蛇样子。”
这句话报复式的话说完,‘噗’的一声,又是大胡子男人,这次他是忍不住笑了。
绿萝脸上也有笑意,只是她忍了。
聂默南刚为自己的还击得意时,忽觉一阵风扑来,他连忙抬头格档,可惜他的动作慢了一拍。他的肩部中了一脚,冲力让他撞到窗口墙上,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脚又到。这一次他被鞭腿打翻打地,紧接着蛇形男抬脚如暴风雨般的踹在他的上半身同时声撕力竭的叫道:“杂种,杂种,你才是杂种。”
聂默南忙用双肘护着头,他真没想到蛇形男的动作如此快,力道绝对比他遇到的半兽人弱。
蓝无命,绿萝和大胡子看着蛇形男发疯,脸色虽然不高兴却没有上前帮忙。
聂默南几十秒内被他快如闪电的飞脚中没办法反击,他只后深吸慢吐,集气中丹田。平时练习吐纳时,气入丹田如入海无声无息,这一次他捕捉到了一点星光由气而来却没有散去。这点星光游走到黑暗之中,黑暗似被这点星光点,隐约出现一个红点,随着红点出现有一股热气缓缓的流进五脏六腑,五肢百骸。聂默南又有了对付豹头人时的力量感。在蛇形男再次脚踏而来时,他张开双肘,千钧一发之际夹住他的脚踝,然后脚登地,腰部用力飞腿向蛇形男人脸劈下。
蛇形男的脚被抓住时让他微微一怔,自己的功夫如何他十分了解,就算在场的蓝无命,虽然可以练气成形,他也没放在眼里。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杂种居然抓住暴怒时他的脚。就在他一怔之时,聂默南的飞腿已经劈来了。他不得不抬肘格挡,这一挡让他微微一惊,力道不错。他接下了聂默南的一腿攻击,在力道的冲击下,他的一只脚又受制于聂默南手中,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聂默南放开他的脚,一个空翻起身后向他跃去。却见眼前人影一闪,蓝无命档在了他的面前。
“滚开。”聂默南对着挡在面的人喝道,现在,身体内有一股热力促使他找人发泄。刚才被蛇形蛇踹得这么狠,怎么着也要收回本来。
“怎么和我说话呢,没大没小。还不住手。”蓝无命冷喝道。
聂默南抬头看着他问:“你是谁?你是衣衣什么人?”他心里打算好了,如果此人和衣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那么,他就动手了。
“你真的是蓝目么?连自己的叔叔都不认识了。蓝衣就是他的女儿。”大胡子看到聂默南瞳仁中的火光立刻抢答道。
拦住他的是蓝衣的父亲,这位很可能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聂默南不得不压下在血脉中乱窜的热力,轻轻的吐口气,清清嗓子道:“我失忆了。”
“黄氹,你一大把年纪的人何必和一个毛头小子计较。他这三年在这里日子受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你又何必旧事重提呢。”蓝无命看向站起来的蛇形男满脸不悦。
蛇形男瞟了一眼聂默南,听到他说失忆了,左边嘴角扬起若有若无的冷笑说道:“何谓旧事,这是终身之事。怎么,你们蓝家人当初把他抛弃,现在又回来装好人?我真奇怪,当初生下他时就应该看出他是个杂种了,为什么没杀了他,反而留着他成为全族的耻辱,又不得不使用一些手段。”
聂默南听了黄氹的话,又看向脸色铁青的蓝无命,暗道看来这个真正的蓝目日子一直不好过啊,三年前被抓也是内幕重重。虽然现在他是以蓝目的身份,但是,他却并不介意以前的蓝目受了什么样的不公待遇。这时,他忽然疑惑的看向屋里的人,他们真的相信自己是蓝目?难道自己真的长的和那个倒霉鬼蓝目一样?或者这些人都有脸盲症?
“好了,时间不早了,他们应该有消息回来了。蓝目,肚子饿了吧,去吃点东西吧。”绿萝打开蓝无命和黄氹之间对峙的僵局说道。
“对对对,我也饿了,中午饭没吃饱。走吧,蓝家小兄弟,我陪你去吃点东西。”大胡子男人大步走过来伸过聂默南从窗户跳了出去。
“喂,走门,不要把他带坏了。”绿萝在后面叫道。
外面近处是黄绿相间的荒野,远点是成片红叶的树林。大胡子男人带着聂默南绕到屋子前面,原来屋子前面还有十多间木屋。屋里屋外站着三三两两的人。他们好奇的打量着聂默南,眼神并不太友好。
大胡子男人直接走进一间敞开着的两间屋里,迎门放着一张大桌子。他往桌子旁一坐叫道:“百婆婆,我又饿了,再给我弄点吃的。快点,饿了。”
聂默南打量了一眼后才坐在他对面,看着他问:“你姓什么?叫什么?”
“切,小鬼头,对老子说话客气点。你就叫我胡子哥就行了,这次行动哥保护你。”大胡子男人说着,手放在桌子上没有规律的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