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髓虫？吸髓虫？”叶楠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对，有的地方也管这虫子叫作吸髓虫。”师父点头道：“洗髓虫常年生活在地下，并不害人。本来，我在雁归林发现过这种虫子，当时不以为异，哪知却有人利用它们来害人。”
“凶手是谁？”叶楠环顾四周，心道：难道就在附近？
“现在还不知道。”师父的话让凶手变得更加神秘。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结丹啊。”
“结丹？难怪洗髓虫又叫结丹虫。凶手原来是一个筑基巅峰修士。”
“不错。洗髓虫吃过练气期修士的骨髓，就会产卵，这种卵很特殊。这是一种妖术，极为罕见，古籍上也只有一两处记载。此术，名为九九归一结丹术，也就是说，每隔三年施用一次，不可间断。每次，施用此术者都会破开死者骨骼，服食虫卵。第一次，要杀一个练气期修士；第二次，杀两个，以此类推，这是第四次，所以死了八个人。”说着，师父目光悲悯地看着叶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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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杀四个。”叶楠挠挠脑袋，忽道：“我想起来了，三年前的李族，同时死了四个人，也是这种死法。那时李族报了官，可官府却未查出任何线索，那是第四次。”
师父面色凝重，叹了口气。
“三年后，将会发生第五次，要死十六个人；而第六次，是三十二人；第七次，六十四人，第八次，一百二十八人；第九次，二百五十六人。”叶楠就这样数着，声音越来越是悲凉。数到最后，叶楠的声音已变得哽咽，鼻子忽然一酸，流出泪来。
师父知道叶楠已经意识到了，却不愿往那方面想。
“我这是怎么了？”叶楠茫然道。眼泪，加上鼻涕，打湿了他的衣衫。叶楠觉得自己似乎从未这样伤心过。
“你父母就是这么死的，你必须面对。”师父不得不把叶楠点醒。
“这不可能，我父母只是失踪。他们说，我父母是被锦尾鼠吃掉的。”叶楠大哭道。
村外的田野，是如此空旷。
也许，即便被锦尾鼠吃掉，也比被人施用九九之术害死好。
“你父母正是死于六年前，这你必须面对。”师父叹了口气，道：“昨天，我在雁归林深处的泥土里，找到了一对夫妇的遗骨。他们的骨骼早已被敲碎，显然被人施用过此术。人的骨骼看似大致相同，但区别实际上很大。而我找到的遗骨，与你有九分相似，你们必是血亲。”
说到此处，师父不得不停住了。
叶楠倒在地上，已人事不知。
叶楠醒来时，已经在家。他看见师父后，犹如见到再生父母，泪水再次流下，下床就拜。
“你干什么？”师父坐在桌边，静静地看着弟子颤巍巍下床磕头。
“多谢师父帮弟子查明父母死因。”叶楠声音虚弱。
“好了，起来吧。”师父鼻观口，口观心，心如止水。
“请帮弟子报仇！”叶楠并未起身。
“起来说话。”师父的语气，已有些重。
“师父若不答应，弟子就不起来。”叶楠身子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