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肃之黑眸沉沉,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小女人,柔软的身躯和阵阵入鼻的沁香,像是毒药,而他,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成瘾,无法自拔。
“鸾鸾——”男人的声音暗哑的不像话,带着难以名状的攻击性。
南溪不是无知的少女,南肃之看他的眼神虽说带着几分克制,也没有巴律犯浑时看自己的那般赤裸裸的冒着情欲,可是,她看的很清楚,南肃之的眼神,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瞬间一种不适感从脚底一路窜到了天灵盖,
“南肃之,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她厉声大喝,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讨厌过南肃之。
欲火焚心的男人被她眼中浓浓的厌恶灼伤,这才找回几分理智,猛地起身,背对着南溪,松了松领口,平复了足足有十几秒的呼吸,喉结颤动,
“鸾鸾,哥只是有点生气,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
他说完,逃也似的出了门,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知道此刻自己眼中的偏执和欲望有多么浓烈,根本没法掩饰,她一眼就会看穿。
鸾鸾刚才眼中的厌恶像把刀,深深刺进了他的胸口,翻转搅弄,鲜血淋漓,他也不敢再回头多看一眼。
……
巴律去了警局,淡定从容。
行车记录仪和路面监控证明了他没去过炜岸城别墅区,医院门口的便利店监控拍到了他买烟和买花的画面,甚至医院走廊的监控也拍到了他买了一大袋子花进了病房后再没有出来。
他有作案动机,却没有作案的时间。
警察没有理由再扣着人不放。
下午五点,巴律从云城警局走了出来,伏猜在门口等他。
夕阳尚烈,晴空万里。
黑色越野一路疾驰到了南家老宅。
巴律大摇大摆晃荡了过去,英姨认识这是小姐的男朋友,让保安将人放了进来。
一走进大厅,正面桌上放着爷爷的遗像,桌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面挽旗,上面写着“音容永存”四个大字。
桌上供奉着瓜果点心还有爷爷生前喜欢喝的酒,香炉里面的香快要尽了,
黑衣黑裤的挺拔男人面色凝重,抬步上前,拿了香点,恭敬插进了香炉里,然后按照华国传统礼仪,郑重磕头,随后才迈腿上了楼。
南溪的卧室从里面锁了起来。
巴律拧眉,敲了敲门,“溪溪?”
过了一会儿,门被从里面打开,眼睛已经哭成兔子眼的南溪委屈撇嘴,
“巴小律,你怎么才来~”她哼哼唧唧直往男人身上贴,巴律嘴角带笑,单手托着她的屁股,将人抱了起来,拿脚关上了门,
“南小溪,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嗯?我不是说了没事么,还躲在家里哭鼻子。”
南溪心里难受,但是她又不敢跟巴律说早上的事情,无精打采的靠在他怀里,
“巴小律,我不想在这儿待着了,我想回仰光了。”
仰光有他,有南南。
爷爷去世了,爸爸也不在国内,南肃之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除了巴律,没人能给她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