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军因为距离爆炸点过近,耳朵都炸聋了,正在惶恐之中,眀军又杀来,几乎逃无可逃。
便在垂死挣扎之际,眀军退了,以眼见的速度疯狂地跑得远远的……
在鞑靼军望着眀军跑到空地上时,冀漾率兵不断前行。
雪虐风饕,天凝地闭。
无边无际的雪宛若海啸一般,铺天盖地般倾斜而下。
“轰轰……轰隆……”背后传来雪崩的巨响。
山上那一带的雪崩开始蔓延,即使他们加快速度撤离,也任然受到了波及。
在那天崩地裂的轰隆生之后,一切似乎又寂静下来……
连峰险峻,枯松倒挂,砯崖转石,冰道雪途。
眀军大营。
晨曦普照,积雪折射着强光,亮得睁不开眼。
险里逃生的花沅和壬队等人,额上皆渗出细汗,盔甲上随处可见雪化成水的湿处,却浑然不觉。
这个模样,看者都觉得冷得不行。
“花教头怎么才回来?”看门的小兵认得花沅,颠颠地跑来打开营帐大门。
花沅见一切如常的大营,神情微顿,问道“冀帅呢?”
嘻嘻哈哈训练的一群人,见花沅这般狼狈,都不由自主的沉默了下来,视线齐齐望着北面,鞑靼王帐的方向。
花沅得知梁禾自离开,从至今未归,抬脚就往瞭望台那边去。
用千里眼使劲的望去,眼之所见皆是一片白色,根本看不到什么人。
她神色严肃,下令道“令斥候兵避开鞑子的眼线,去鞑靼王帐那头查看,随后速速来禀!”
“是,花教头!”斥候兵知道花沅在冀帅身边的地位,加之她为人谦和,所以都很信服她。
“阿嚏!”花沅直打喷嚏。
壬水见她这个模样,生怕把女主子给冻病了,忙道“花教头,先去泡个热水澡暖暖吧!”
“吩咐下去,备浴汤和姜汤,再加一餐,大伙都吃喝些,也热热地泡上,至于费用走我的私账,不走军用。”
花沅心中担心冀漾,却又不得不照顾好自己,如今大营里能主事的人,也只有她了。
倘若,阁臣大人有个万一,她又病了,可就真的是有心无力了。
壬队那些一个个八尺高大汉,都被花沅这句话感动得险些眼眶发红。
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在这里!
灶头兵给花沅加了个急,她的浴汤是最先来得,而且温度微热,泡起来正好。
花沅让几个心腹帮着看守主营,这才褪去衣裳泡起来。
摸爬滚打了一日一夜,身上脏的不行,头发更是没法要了,冰和泥都冻起来,成了冰坨子。
她整个人埋入浴汤,用热水的温度化开泥污。
又搓了一遍香胰子,才算收拾干净。
带她收拾好后,斥候兵就回来了。
花沅连充饥都顾不上了,立刻让人进来。
“报,鞑靼军消失了,寻匿无踪!”
壬水也洗漱好过来,正听到这一句,问道“消失?什么意思?偷偷的退兵了?”
“敌营发生雪崩,鞑靼营帐被埋了,连个人影子都没了!”斥候兵如实禀告。
花沅更关心自家的夫君,追问道“可有发现冀帅行踪?”
“大路被雪封死,小人走的小路,未看见旁人。”斥候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