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
何玉柱的房之中,何家三父子分主次坐着。
“砰”的一声,何奎恨恨地在茶几上捶了一下,咬着牙:“没想到,这可恶的混蛋竟然把陛下也忽悠了,弄了一个从六品的虚职。”
何微微皱了皱眉头:“二弟,你跟李枫,并无深仇大恨,不过是为了争一个女人而已,何必非要斗个你死我活?”
“以我看来,倒不如化干戈为玉帛,趁机去李枫的府上,送上厚礼,这么一来,对双方都有好处。”
“噢,那李枫年轻,府中美色不少,显然是贪色之辈,咱们可以将那个绝色女子送给他,如此则李枫必然会欣喜接受。”
“什么?”何奎脸色大变,“不行,香奴咱们何家是花了大钱买来的,又花了大钱培养,咱爹是想用香奴来结交朝中一品大员,让咱们何家的地位再提高一下。”
“那李枫不过是从六品,国子监傅又是一个虚得不能再虚的官职,岂能暴殄天物,将香奴送给他?”
何玉柱舍不得,这个香奴不但是人间绝色,身体更是能散发出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幽香。
当初,何玉柱买下香奴,花了足足一万贯钱。
这两年,培养香奴的声乐、舞蹈,还找专人教授给她房中术,又花费了好几千贯钱。
为了保住香奴的处子之身,何玉柱下令,何家的任何男人都不能靠近香奴一丈之内。
所以,养着香奴,何家可是花了大钱,花了大精力的。
现在,要把这么一个值钱的香奴送给何家的仇家,何玉柱的脸色立即就阴沉下来。
“不行。”何玉柱皱着眉头,摇摇头,“咱们何家,在那小子的手里吃了大亏,万年县谁人不知?”
“若是咱们何家送出香奴,交好那小子,岂不是告诉长安城的人,咱们何家可欺,到时候咱们何家还能立足吗?”
何再劝:“爹,你和二弟都不知道,那李枫如今备受陛下器重,国子监傅虽然是虚职,但李枫因为采出众,绝对能够赢得天下人的敬佩。”
“咱们何家继续跟李枫作对,就是跟天下人作对,岂能有胜算?”
何玉柱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陛下对那小子器重,只是暂时的,是因为东突厥使者来咱们大唐挑衅。”
“一旦等此事揭过,陛下忙于国事,还会再对一个只会对对联的家伙继续器重吗?”
何叹道:“爹,据我得到的消息,李枫不但采了得,更是精于医术,眼下……”
不等何把话说完,何奎就大笑道:
“大哥,我怎么感觉到,你当了官之后,胆子比以前更小了?”
“以前的你,也是万年县一霸,胆识过人,小弟都望尘莫及啊。”
“……”何简直想吐血,他以前也就是抢过几个良家女子而已。
何玉柱轻捋胡须,点了点头道:“儿,这次觉得奎儿说得有理,那小子不会一直得势。”
“再说,那小子得罪了封家,封德彝岂能跟他善罢甘休?”
“这一次,为父反而觉得,是咱们攀上封家这个高枝的好机会。”
“封家出手,咱们从旁助力,必能要那小子的性命。”
“所以,为父正在考虑,要不要以香奴为礼物,趁机敲开封家的门。”
何奎抿了抿嘴,眼神中闪过一抹羡慕之色。
何微微叹了口气:“爹,孩儿有种预感,咱们何家这次要栽个大跟头。”
何玉柱皱皱眉:“儿,你已经将董寡妇的户籍改回,楚恒也无法因此治你之罪。”
“再说,结交封家,你不用出面,为父和你二弟前往就是。”
何听得懂何玉柱的意思,轻轻摇了摇头:“爹,孩儿不是在乎官职,而是担心咱们何家会败。”
何奎大笑道:“大哥,你这担心过度了,结交封家,不但能要了那小子的命,更还能让你平步青云,绝对一举两得。”
何玉柱欣慰地点了点头:“儿,你二弟虽然不如你,武不如你三弟,但在眼光方面,确实强过你俩的。”
何奎心中得意,嘿嘿一笑:“爹,孩儿的谋略也不在大哥之下,刚才孩儿倒是想出一个好主意来。”
何玉柱立即问:“奎儿,既然有好计谋,快快讲来。”
何奎一脸的阴笑,低声说道:“爹,大哥,那小子不是开了一个素枫堂,号称能妙手回春吗?”
“既然这样,咱们为何不从这方面下手,让那小子……”
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