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启的厉喝声,再见着他怒目凶光的样子,吕良吓的腿软,瞬间就跪到了地上。 “殿下,小民有良策,想要献于殿下!” 刘启移步桌前,缓缓走到匍匐着的吕良身前。 “没听见吗?本王让你滚!” 哪怕是刘启的威压,让吕良感到十分恐惧,可还是依旧忍着,没有动弹。 “殿下,千万不可用商君之法,来治庆国啊!” “庆国与秦国不同,远比秦国有着更多的底蕴,若是此法,数年间虽可使庆国更加强大,但酷法之下,必会使得安稳的大庆民怨积压。” “殿下在时尚可,待一日殿下归天,这积压的民怨定然四起,届时若庆国既无圣君,又无能臣,必亡矣!” 不得不说,这吕良事情的角度的确深远。 可刘启依旧是面目狰狞,十分的不悦。 蹲下身子,抬起手,将吕良的头颅微微提了起来。 二人四目相对。 看着刘启深邃的眼眸,吕良怔怔的,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本王给没给过你机会?” “给给过。”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你以为你是谁,在本王面前待价而沽,你也配!” 说着巴拉了一下吕良的脑袋,站了起来。 “吕良,告诉你!本王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故作高深的人。” “本王给你机会,是你的荣幸,不是让摆谱的!想拿捏本王,问问自己,你配吗?” 吕良浑身颤栗着。 “小民知罪!” “本王不管你有多大的才能,但想要在本王手底下做事,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 “本王是想求贤不假,但绝非自视甚高之人。” 吕良连连点头。 “殿下说的是,小民过份之举,惹恼了殿下,还望殿下赎罪。” 刘启冷笑一声。 “别跟本王说这些客套话,你要是觉得的委屈了,现在就给本王滚蛋。” “你不是觉得才高八斗吗?你不是把所有人都瞧不到眼里吗?” “好!天底下这么多的诸侯,你尽可以挑一个,去辅佐他们的王,施展你的才华。” “但本王今天把话放在这!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不是大庆少不了你吕良,而是你吕良想要成就伟业,缺不了我大庆!” 听到这句话,吕良的面色顿时就僵住了。 他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位太子,居然跟自己所见过的所有皇子都不一样。 在他的身上,此时透露的,是一种君王之态,是一种让人忍不住臣服的感觉。 别的太子,都对他礼遇有加,甚至是高官厚禄的许诺。 可刘启呢,不仅没有因为他未将的高论的所诱惑,还任凭他去它国,光是这点,别的皇子就绝做不到。 而且,最重要的是。 刘启虽然言语不善,可这种自信,这种无可匹敌之态,在任何一位皇子的身上,都从未看到过。 还有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在吕良的脑子里,竟然没有半点的怀疑。 他甚至是觉得,也只有是在这样的主子下,才能够实现他的远大抱负! “殿下,吕良治罪,还望殿下,能够再给小民一次机会。” 刘启摆了摆手,秦尉当即退出到了屋外。 刘启回到桌前,倚靠着椅子,将腿一翘。 “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给本王讲人话,你要是说一些本王听不懂的言语,再拿你那故作高深的架势出来。” “今日,你就留在东宫吧。” 吕良哪里不明白,刘启这话是什么意思。 趴着地上,向前匍匐了几步,缓缓的站了起来。 当即从衣身内,掏出了一卷简册。 “殿下,这便是小民,为大庆所想的治国方略。” 刘启将眼一眯,看似恨不在意的,将简册拿了起来。 哼,果然,这老小子,早有准备! 打开一看,就见着在最右侧,写着两个大字。 “天道!” 可让吕良没有想到的是,刘启只是随意的瞅了一眼,便将简册扔到了桌面上。 难道是不识货? “上面写的,本王就不看了,你就跟本王讲吧,什么是天道。” 吕良长舒一口气。
“正所谓顺应天道者生,背离天道者亡,所谓天道,自是顺应实势” 说到这,刘启有些不悦。 “等等,你这说的,跟那个什么王道,不是一个意思吗?一切顺势而为” “殿下,非也。此顺势,乃顺的是天势,顺的是大势,而非帝道所说的静观其变,以逸待劳之策。” 刘启有些不耐烦的长呼一口气。 “好了,你就拿最直白的话讲吧,啰啰嗦嗦的。” “简单来讲,好比殿下杀了那马本六,本应是祸事。但因那马本六本就是横行市井之辈,身上多有罪责。” “殿下将其诛杀,非但无罪,反倒是上合律法,下合民心,这便是顺势。既为因,而得善果。” 刘启身子微微前倾,这家伙说的东西,总算能听进去一些了。 “再比如,往大了来讲。齐国当年,治理无方,佞臣祸国,百姓灾苦,后而被大庆所灭。” “为何时至今日,都未有民生哉道之说,全因大庆做的乃是顺应天道之事,虽灭了齐国,却解救了万民之苦,消灭了齐国多周边的祸害。” “因此,庆国得以壮大,乃是顺势而为,天命所之。” 刘启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说,天道就是做最正确的事情,对吗?” 可吕良却是摇了摇头。 “是,但并不确切,应说是做最合适的事情。” “好比于朝廷有佞臣,合适的时候铲除,那就是顺势,不合适的时候强推,那便是逆势。” “世间种种,无论是治理国家,还是军事、以及民生,皆讲求一个合适。” “就那我大庆律法来说,子民觉得严苛了,那我们可以适当宽松,放松了,又可适当严厉,一切顺势而为,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刘启听明白了。 最简单的理解就是,没有最好的,只要最合适的。 在恰当的时候,做最合适的事情,就会得到最好的结果,反之亦然。 “你的这个天道,就难道比其他人的方论,更为厉害吗?” 吕良再一次摇了摇头。 “不然,在下还是那句话,顺势而得,逆势而失之。” “庆国与其他国家不同,在如此底蕴之下,要的已经不仅仅是富强而已,更不是要争霸诸侯,而是要把这目光放的更大,更远一些。” 刘启闻言,心中一颤,瞳孔紧缩。 “那你说,我大庆要的是什么?” 而接下来,吕良的回答,竟是让刘启的身子猛的一颤,他这般远想,竟是于自己不谋而合。 也可以说,这正是他最想要听到的答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