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公主感到晕乎乎的,别人出口成章也就罢了,房遗爱怎么出口成诗啊,一句一句的情诗实在是太惊人了。
她也明白,这些诗句应该不是房遗爱当场所作,而是之前所想所作,由此可见,房遗爱确实向往那样的生活。
想想高阳姐姐的性情,她也不得不承认高姐姐确实很张扬骄纵。
和房遗爱这样心思细腻浪漫深情的人是不相配。
这一刻,晋阳公主被打动了,她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
“多谢公主体谅,我感激不尽!”房遗爱深深的施了一礼,心里长松了一口气。
他砸出了这么多诗句,又是扮深情,没有白费功夫,终于打动了晋阳公主。
晋阳公主伫立在原处,看着房遗爱逐渐远去,一直消失在转角,这才收回了目光。
一路往回走,她都在品味着房遗爱所作的诗,每一句都是如此的惊艳,值得细细品味。
晋阳公主回到了高阁,高阁上正议论纷纷。
高阳公主气呼呼道:“真是气死我了!”
“他既然来了诗会,那就好好作诗!”
“若是作不出诗来,那就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没有采,不会作诗。”
“为何胡说八道,大放厥词?”
“这下把青雀哥哥和所有人都得罪了!”
“简直不知所谓!”
看到妹妹走了进来,高阳公主道:“让妹妹失望了,房遗爱刚刚来过诗会,不但没有作诗,还大放厥词。”
“他根本就是个毫无采又不知礼数的蠢货!”
晋阳公主听了很想辩解,她并没有感到遗憾。
因为她听到了房遗爱的诗作,不止听到了房遗爱写边塞的诗,还听到了很多情诗。
房遗爱所作的每一句诗拿出来,诗会上的那些人才子拍马难及。
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议论房遗爱,都在贬低房遗爱,她差点忍不住将房遗爱所作的诗吟诵出来。
不过她终究还是忍住了,因为她已经答应了房遗爱。
只是,听着这些贬低声,尤其是高阳姐姐的贬低声,她禁不住为房遗爱感到不忿。
明明是一颗绝世明珠,却偏偏要遮掩自己的光彩。
晋阳公主轻声道:“也许,他并非没有采,他只是不想作诗。”
高阳公主冷哼道:“有采岂会不作诗?他就是没有采!没有采还无理取闹!简直不知所谓!”
晋阳公主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没法为房遗爱辩解,最终只能化作幽幽一声叹息。
而且,即便他没有采,他即将成为你的驸马,你不也该帮着他说话吗?
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回到了皇宫。
虽说房遗爱一心想着退婚,但是父皇都已经下旨赐婚了,要退谈何容易?
想到这里,晋阳公主停下了脚步,认真道:“姐姐,其实房遗爱人很好的,并不木讷,很有采,也是一个很深情的人。”
“姐姐不妨收一收性子,也许他就不会嚷嚷着退婚了。”
高阳公主抬起头来,目光逼人:“我收一收性子?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觉得我性子不好,配不上他?”
“他不想退婚,我还想退婚呢!”
晋阳公主真诚道:“姐姐,你相信我,他真的是一个值得你珍惜的人!”
高阳公主扬了扬下巴:“你觉得那么好,你怎么不去嫁?”
“你……”晋阳公主面色一红,气呼呼的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