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私印的来历之后,徐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手中这个拇指大小的私印,以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现在看来和烫手山芋无疑。
“张博我记得,我们从古郡山墓死里逃生出来的地方,就是小董村吧,难不成这里面有着什么关联。”徐昂缓缓的说道,他总觉得古郡山的墓和那座宋朝时期的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古郡山,只不过是一个悲催的守墓人,虽然官居高位,死后被厚葬,其实是为了掩人耳目,目的就是替宋朝那座古墓挡下所有的盗墓贼。”沈琦将一个绝密档案袋扔给徐昂,淡淡的说着。
徐昂解开绝密档案,第一页的件上几个泛黄的字体,瞬间引起了他的注意,民国三年六月十号。
他眉头微蹙,一行行的看去,件中记载的事情,不由得觉得脊背发寒。
件内容,大致如下。
民国三年六月十号,单城县志记载,有村民在挖井时,从地底挖出来几尊锈迹斑斑的铁人,只有食指大小,被村民视为不详,随后将井口废弃,当天晚上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随后又恢复平静。
约摸亥时,被废弃的水井,隐约有女人的哭声传来,有打更的更夫路过,次日惨死于井边,七孔流血,死状极其凄惨。
徐昂看着一行行泛黄的字迹,记载的一段百年前的往事,不走的心头一沉,当他准备翻过这一页的时候,发现后面的一页已经残缺遗失,只有撕裂的碎页残留。
“这后面的记载,怎么遗失了?”徐昂忍不住问道。
“我找到这封尘封一个世纪之久的绝密档案时,也发现了这一页已经遗失了,根据县志的保管员做的保管记录,我找到了先后查到这封绝密档案的三个人,第一个人就是这私印主人的二儿子袁克,第二个是单城大名鼎鼎的考古学家张斌,第三个是一个叫做徐修的人。”
听到袁克名字时,徐昂面色古井无波,可是当听到考古学家张斌和徐修的名字时候,他平静的心不由得一紧。
“你是说张斌,徐修!?”徐昂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怎么你有什么发现?”沈琦被徐昂这突然一问,有些疑惑,不知道徐昂意欲何为。
“我记得张斌有一个儿子吧,不久前加入了美国国籍,成了美籍考古学家,很不凑巧,我在单城读考古系的时候,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导师,你应该认识,他叫张平林。”徐昂如实说道。
“倒是我忘了这茬,说起来这个张平林可不是个简单角色,他的背后,同样有着神秘组织的扶持,你之前参加秦岭大山的考古,也是和他一起去的对吧。”
沈琦像是想起来什么,张博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徐昂和沈琦的谈话,他根本插不上嘴,再加上他不喜欢和龙井茶,一个人只能打开手机,关上音量,玩一把斗地主。
徐昂和沈琦畅谈了很久,并没有完全敞开心扉,徐昂没有告诉沈琦,徐修是他父亲的名字,在清明节他回来的那天,父母亲的离开,对于徐昂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谜团,也是徐昂内心,最想要迫切知道的事情。
这些天在特九组的日子,让徐昂学到了很多东西,也知道很多事情,但他知道,以此刻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解开那么多的谜团,他只能够在第一线,磨炼自己,而特九组提供了这个机会。
请沈琦加入特九组之后,三个人并没有在青城逗留太久时间,当晚便开车回到了单城,而此刻特九组会议室,灯火通明,除了秦衫休病假未归,其余人全部都在。
“对于孙宇的提审工作刻不容缓,有关于他是带血玫瑰系列杀人碎尸案的凶手的证据,足足有三十九页之多。他的罪名坐实了,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并不代表着带血玫瑰系列杀人碎尸案能够顺利结案,依旧有着不小的困难在等着我们,一系列司法程序要走。这无疑是给孙宇苟延残喘的机会。
我们务必要警惕秦衫的事件的在次发生,我不想在看到,有同事受到伤害,加强警备力量,刻不容缓,另外我从省厅借来的几位专家,也在不久后,同我们一起进行侦破工作,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宣布,特九组组长,从即日起由特一组原组长沈琦担任,我退居二线,负责辅助。”王海丰一番话讲完之后,沈琦将准备离开首位的王海丰按捺了下来。
“你还是当你的组长,我之所以答应出山,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这位小兄弟,老王有时候懂得变通,真的很重要,韦七爷的死,使得天道盟和四海同盟会势同水火,上级指示我们,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盘踞在单城的地下组织,一并查处,彻底的扼杀天道盟在单城的势力!”
简单走了过场之后,已经是深夜凌晨了,王海丰给徐昂和张博安排了新的住处,距离特九组不远的一处民房小区,为了方便工作,沈琦和他们两个住在了一起,三个大男人,在劳累了一天之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七点钟了。
简单吃了早餐,对于孙宇的提审和审判也提上了日程,带血玫瑰系列杀人碎尸案也随着宣判,而宣布结案,法院的审理很快,判决下达即刻行刑的时候,孙宇终于崩溃了,本以为地下组织后派人在次营救,却发现根本没有丝毫风吹草动,在临死前,孙宇悔不当初,在请求和徐昂见一面之后,被执行枪决,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孙宇死后的第三天,单城火葬场,徐昂根据孙宇死前的遗言,取走了他火化后的骨灰,来到了单城乡下,一处农家院中。
“小朗哥这个孙宇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死后还想折腾不成?”
“你咋废话这么多,让你来就来,别那么多废话,办正事要紧。”徐昂白了他一眼道。看了看眼前这处杂草丛生的农家院,缓缓的用手推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屋内布满了蜘蛛丝和灰尘,就连房屋的一角也塌陷了下来,显然是很久不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