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怎么来了?”江泠晚艰难地扯出笑容,神色压不住的惊慌。
沈礼神色微冷,语气淡淡:“紧张什么,藏男人了?”
“当然没有,沈先生言重了。”她忍住对他翻白眼的冲动,暗自在心里骂他。
神经病!
就是真藏了男人,也不可能告诉他啊!
沈礼拿出一个精致的黑色小盒子,递给她。
江泠晚看了一眼,没接:“沈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打一巴掌,再来送她一颗糖吗?
“赔礼道歉。”
他打开黑盒子,里面是一条做工精良的金色链子,链子系着两颗小金铃铛,迸射着闪亮的光芒。
上次她的脚链被他取下来后,就再也没戴过。
她乖乖坐在床上,脚踝被他握在手里,任由他将这条金色的小链子戴上,指尖偶尔刮蹭到肌肤,轻轻痒痒的。
沈礼的手指极为好看,似扇骨一般,节骨分明,修长有力,冷白调的肤色在水晶灯的柔光之下,散发着幽光。
这是他的常用手段了,每每他们之间发生不愉快,他都会在赌气之后,给予补偿。
比如,他囚禁她的那几天,为了弥补,他豪爽砸下大好资源。
全凭他喜怒。
她感觉自己跟他养的小宠物无差。
完完全全被拿捏,被压制得毫无任何自由可言。
就算厌烦他,还是要给他一个轻柔的微笑:“沈先生真好。”
沈礼听着她的奉承,心里并不高兴:
“没必要昧着良心说话。”
“我不会再生气。”
江泠晚点点头:“行,礼物我收到了,你滚蛋吧。”
他脸色变得阴沉,发言警告她:“晚晚。”
从来还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打脸来得真香。
“是沈先生让我不要昧着良心说话。”她无辜道。
沈礼微微皱眉:“让你正常说话,没让你胡说八道。”
“我正常说话就那样。”江泠晚收回脚,站起身去收拾她的工具,金链子与她的脚踝很搭,相得益彰。
竟更诱人了,诱人得想把她吃掉。
但沈礼今日来的目的,不为这个。
他虽然想,但一味强迫,只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非必要情况下,他不至于失去理智。
他站起身,能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轻颤了一下,不由被她气笑:“我是什么凶神恶煞吗?”
江泠晚:“你比凶神恶煞……”
“我今晚不动你,还有事。”他补充。
她话锋适时一转:“好多了好吗?那种词怎么配用在您的身上?您可是清风霁月的顶级豪门太子爷啊。”
行走的人民币。
沈礼尴尬地扯扯嘴角:“什么尴尬的形容词?”
听到他今晚要走,江泠晚的语气都轻快不少,跟减了十斤重一般:“网上不都这么写你的?我照抄罢了。”
“少看那些没营养的,会影响智商。”他冷睨她一眼,没再留下,寡淡地出了门。
张妈怯怯送他下楼,临到门口,沈礼停下脚步,回头问她:“她在家睡会做噩梦吗?”
“之前有过,后来陆瑶歌小姐给她带了个香薰过来,听说挺管用。”张妈深思一会儿,老实回答。
香薰?
沈礼狭长的凤眸轻眯,没再说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张妈觉得奇怪,为什么沈礼会问这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