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烬听罢,宠溺的捏了捏花愠的小肉脸。
随后,渊烬和花愠一起走上了渡灵桥。
灵界
灵冥山
细风微雨,一袭白衣女仙灵站在灵冥山脚下,若有所思。
片刻
弥月在灵冥山下用体内的灵光之气打开了送白莲上山的法阵,轻叹一口气,然后眼神冷漠的走进法阵。
灵冥山为极寒极热之地,现在是白昼,极热的高温肆意烤灼山野,弥月上山后,也感觉有些受不住这灼热,连忙施术让薄冰包裹着自己,让自己好受些。
弥月再施术探知白莲的位置,然后瞬移到白莲处。
只见白莲浸泡在水中,全身湿透,发觉弥月的气息,向弥月气息飘来的方向望去。
“你如何还能上山?”白莲蹙眉问到弥月。
弥月浅笑,“灵界万物皆靠灵火之气和灵光之气滋养,我体内的灵光之气自然能打开法阵,上山寻你。”
白莲轻哼一声,“我是说,你如何还活着。”
弥月听完,又是一笑,“是啊,我还活着,你很失望吧。”
白莲有些缊怒的看着弥月,“活着又如何,我迟早弄死你。”
弥月浅笑,“如今的你,能拿我如何?”
“你!……”白莲生气的指着弥月。
“你的恨,好浓厚,又很莫名,因为你,不满的,是这个世间,而不是对我,或者其他仙灵,我们都只是你对这世间恨意的发泄。”弥月垂眸,无奈的叹息,“我时至今日,才读懂了你。”
“是!我是恨这世间!因为它不公!因为它总是对我充满恶意!我什么都没有,我即使努力了,我还是什么都没有……与其被世间玩弄,不如没心没肺,不如阴险歹毒,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幸福快乐的仙灵也感受一下我的苦!”白莲说得面目狰狞,像在发泄一般。
“不,我们并不能感受你的苦,如同你也感受不了我们的苦,我不是你,你亦不是我,我们谁都不会切身感受谁的。”弥月看着白莲,“其实,或许一切没有你想的那么苦,那么遭,是你眼中只看到了自己的苦,你活得太悲观了。”
“真是讨厌你的说教!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真恶心。”白莲轻蔑的说到。
弥月一笑,“也对,和你说这些,如同对牛弹琴,我们本就不同,如何说得到一处去。”
“那你来做什么?”白莲看着弥月问到。
“来送你一程。”弥月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什么?!”白莲惊诧的望着弥月,“你,你……你为何突然……你……你不敢杀我的,你的羽昇一定不会原谅你!”
弥月一笑,“怕了?”
白莲故作镇定,“我怎会怕你?”
“忘了告诉你,羽昇他的记忆恢复了,你与他的婚约也不作数了。”弥月平静的说着。
“怎么可能?!”白莲从水中跃起,瞬移到弥月身侧,试图掐住弥月的脖颈“你说谎!不可能!他饮下的可是绝情水!”
弥月见状,瞬移后退,与白莲拉开一定距离。
“你设局诱我对你出手,羽昇为你挡下那一刺,你以为你得逞了吧。”弥月看着白莲,眼里有些厌恶,“可是我的冰刃是羽昇亲赠,那冰刃是羽昇的麒麟角所幻化的,麒麟角内一直续存着羽昇的记忆,那一刺,唤醒了羽昇所有的记忆。”
白莲听罢,无力的倒在地上,“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如果连羽昇都,都不要我了,我,我又该怎么办?不,不要,不会的……”
“白莲,你把自己当成了被需要的物品吗?你没有勇气去独自面对一切吗?就算孤身,也不可怕,只要你心中有爱有暖,一切该有的,你都会有的,而你,却总是在其他仙灵身上剥夺,甚至肆意夺走其他仙灵的性命,你可知错?”弥月看着白莲说到。
“错?我有什么错?你宫里那几个侍女就该死!她们嘴那么贱,活着只会碍我的眼,当然该死!”白莲抬头看向弥月,“况且,就这些侍女算什么,阎界前三尊者命我杀仙灵,嗜血同仁,那些阎界的高官皆死于我手,阎界不是至今也未查出那些横死的高官究竟是谁所为!因为我强!我就可以凌弱!”
白莲说着,又笑了笑,“当我知道我是阎界王室血脉之后,我就想,我终于熬出头了!我终于可以受其他仙灵跪拜,我可以住在王宫,我可以被其他仙灵伺候……”
白莲顿了顿,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可是我都是妄想,我最后还是被抛弃了,我什么都没有……呵,要不是那段时间,我以为渊烬真心拿我当姐姐,我怎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把前三尊者准备的断肠液换成忘情水,早知道如今这羽昇如此薄情,我就该让他饮下那断肠液!”
“谁人人前不说人,谁人人后无人说。”弥月说到,“这是凡界的俗话,好比你,难道真的从来未曾在背后说过其他仙灵的恶言?搬弄是非的功夫你怕是胜过大多仙灵吧,你怎么就那么容不得其他仙灵,一句话就能让你弑其性命?”
弥月向白莲走了几步,“弑杀了那么多仙灵,一句恃强凌弱就是理由吗?他们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