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串糖葫芦
知否的断臂已经止住了血,只是那疼痛却不曾减弱一分一毫,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真正让他心颤的是今天河上发生的一切。
昏暗的小屋里,绿肥红瘦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好好的一场的杀局竟然以出乎预料的结果收尾了。
绿肥红瘦当时并不在场,她们的任务完成以后就撤离了,并不清楚所发生的一切。
这场杀局里,真正的杀招不是绿肥红瘦,也不是知否,而且另外一个还来不及出手的人。
侠客客栈与藏剑阁一正一邪,暗地里的交锋忽悠胜负,这场刺杀的目标是通天晓的弟子,藏剑阁不会不闻不问。所以,怎么杀,知否、绿肥红瘦,还有那个来不及出手的人好好谋划了一番。
绿肥红瘦只不过为了引出藏剑阁埋在暗处的人,从未想过要出手,这个简单的布局不怕陆拾遗看不出,但是他必须现身。如果有人现身,绿肥红瘦自然不战而退,如果没人现身,绿肥红瘦尝试刺杀一番未尝不可。
她们只是一个引子,引子也可杀人,但是今天却老老实实做了一个引子。
知否只不过是一根无关紧要的刺,这场刺杀他必须出手,无论成败都要拼死一击,将陆拾遗所有的心神吸引过去。
他只是一个饵。
真正的杀招还是那个来不及出手的人。
知否将河上发生的一切一一道出,绿肥红瘦心里一缩,冷汗渗渗。
水里的那道剑光完全不在布局当中,只是一场意外,而且还是致命的意外。陆拾遗没有觉察道隐藏在水里的杀手,知否也没有觉察到。“侠客客栈”杀人尤擅布局,完美的杀局中如果出了以外,刺杀目标死不死不知道,刺客很可能身首异处。
最为致命的是,没人知道水里的杀手是谁。
知否他们只觉得恐怕自己也在别人的杀局当中,“侠客客栈”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有勇气的对手,而且还是一个未知的对手。
“对方的目标和我们一致……”绿女子的说话的嗓音听起来就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满满的童音,婉转动听。
“谁敢踏入我们的杀局?”知否打断了她的侥幸,“我们要哪个人,谁敢杀哪个人就是和我们作对,还从来没有那个杀手要和我们作对。这个人既然敢利用我们的布局,为什么不敢杀我们?”
红女子担忧道:“我总觉得,这个人一定不只是为了杀费思清,他的目标未必就不是我们,也许我们已经深陷局中还不自知?”
绿女子不可思议的道:“有人要对付我们?”
三人都觉得一时接受。
除非重要的刺杀目标,寻求藏剑阁庇护,还没有哪个人门派,或者个人敢和侠客客栈叫板。
但是胆敢叫板的人,哪怕是一个人,又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这是或许一个人不可思议的人,不可思议的门派要针对侠客客栈?
谁也没想过其他的可能。
江湖中,人人都希望费思清死,但是除了侠客客栈,谁也不敢冒险。
人人都希望费思清死,人人都不能让费思清死。
人人都怕费思清死,费思清死了,整个江湖就乱了,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只要有心人稍作运作,要谁死,谁就必须死。
朝不保夕的日子,就算刀口上舔血的江湖中人也不想过。
那究竟是谁要出价让侠客客栈杀费思清呢?
三人对象一眼,都看到了各自隐藏在眼睛深处的恐惧。
这么个要命的刺杀目标,怎么就交给了他们。
“传给大掌柜,让东家定夺。”房梁上一直沉默不语的那个来不及出手的人一锤定音,“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言语里说不出的孤傲。
“喂,你还有糖葫芦吗,给我一个?”绿女子几乎要流口水了,“这么多糖葫芦,除了费思清买了一个,还有好多,你不会给丢了吧?那不如全给我吧?”
那个来不及出手的人笑道:“那你是要一个,还是要很多个?”
“当然是越多越好。”绿女子眉开眼笑,“多多益善!”
那个来不及出手的人跳了下来,拿着糖葫芦的手伸了出来:“那就先给你一个吧。”
红艳艳的糖葫芦香甜诱人。
2“伤心小箭”孙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