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回了房拟了折子,趁着宫门还未落钥,将户部掌印和请罪折子一道递了上去。
柳明兮很满意金颜雅的速度,更满意这个结果。
他把玩着户部掌印,眼神阴晴不定。
“柳谦谨,金颜雅,这下,看看你们要如何继续结盟下去!”
柳谦谨是在第二日下午才知道这个消息,他知道是正在练字。听完属下的报告,他怒气冲冲的掀了桌上的笔墨纸砚,墨水在他一寸万金的地毯上撒了一地。
“金颜雅!你这个女人怎么不知好歹!”他怒吼道,“还有那个柳明兮!我倒真是小瞧他了,居然还用美男计?!”
他吼完,穿了几口粗气,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属下,又冲他发火道,“还不快滚去给宫里送拜帖!在这杵着干嘛啊!”
那小暗卫立即退下。
柳谦谨还不解气,又将刚画好的画撕了个粉碎,用力丢在地上,叉着腰喘着粗气。
金颜雅收到柳谦谨的拜帖,心道他消息还真是灵通的很,不出一天便来兴师问罪了。刚好,自己也有话对他说。于是便要接下了拜帖。
不出半个时辰,柳谦谨便怒气冲冲的进了金颜雅的淑华宫。
他到时,金颜雅正半倚在榻上,一边摇着团扇,一边让宫女给自己捶着腿。
她见柳谦谨来了便屏退了其余人,依旧坐在榻上,支着脑袋看着他,“哟,叔王,何事如此恼火啊?”
柳谦谨也不行礼,只是怒气冲冲的瞪着她,一脸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金颜雅笑了笑,“叔王,得饶人处且饶人。明兮哥哥都回来了,又成了魔君,你处处与他为难,又有何用?”
“哼,户部!这么重要的部门,你居然拱手让人?”柳谦谨怒道。
金颜雅放下腿,嘴边依旧噙着那么端庄的笑容,坐正劝道,“就算户部掌印给了他,但是苏晋哲还是我们的人,他做什么,不做什么,如何做,还不是得听我们的?”
“就他那种胆小如鼠的人,君上吼几句,就立即会变卦,成为他的人。这户部可是魔界命脉,就这样送人了,你...你真是...被那个柳明兮蒙蔽了双眼!”柳谦谨吼道。
金颜雅面上的笑愣了愣,“叔王,明兮哥哥如今是君王,你怎可直呼其名?”
“你不也是直呼其名吗?”柳谦谨白了她一眼道。
“本宫是皇室,他是本宫的表兄。况且本宫还加了‘哥哥’而字。可叔王,您毕竟是臣子。”金颜雅一语双关,不仅是表明他不应该如此对自己说话,更是强调柳谦是臣子,不应该如此不把柳明兮放在眼里。
柳谦谨听此,怒火中烧,“金颜雅!你是长公主没错,但是你别忘了,这魔界最有话语权的人是谁!”
金颜雅也怒了,面上笑容全无,她冷笑两声,“不应该是,我,和您吗?”
柳谦谨也哼了哼,“你的权利,大部分都给柳明兮了吧?他给你点好脸色,你就将权利都给他?你这公主可真掉价?”
金颜雅听他这么说也怒了。她拍桌而起,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哼,我说你,掉价,没有个公主的样子!柳明兮勾勾手你就将全部都给他!你可知,他最爱的,从不是你!是司钟之神南无烟!”柳谦谨指着她喝道。
金颜雅气得浑身发抖,他的这句话,又让她想起曾经那个女人高傲骄矜,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还有她和明兮哥哥站在一起的模样,还有自己这些年来,在最深的夜里思念明兮哥哥至极,暗自掉泪的模样。
可如今,柳明兮回来了,对自己很好。从日常关心自己,到朝堂上选官都会因是自己的人而高看一眼,这些,不就是他对自己充满爱意的表现吗?那女人的父亲将明兮哥哥关了快一万年,明兮哥哥如何会还爱她?
金颜雅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越想越气。他柳谦谨可以对自己无礼,可以和自己争权,这些她都可以忍,但是说明兮哥哥不爱自己,她忍不了!
她也指着柳谦谨喝道,“本公主告诉你,明兮哥哥不爱她了!他如今爱的是我!”说完她还高傲的抬起头,“至于你,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再和明兮哥哥过不去!”
柳谦谨怒极反笑,“他喜欢你?你做梦呢!”
“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害了神届害了他!是谁害的他被关了快一万年!”
“是你!你金颜雅!”柳谦谨怒目圆瞪的怒吼着。
金颜雅浑身一滞,嘴唇嗫嚅,说不出话来。
的确,当年是自己被嫉妒蒙了双眼,才做出这些事情来。这些年她不愿去想这些,只是将一切错音都归咎到南无烟那个女人身上,都是她抢了明兮哥哥,不然自己不会这么做!
但是,她又想到,这些事情,没有证据,自己沾手的只有甘川和隐碟术,其他联络暗族等一些事情都是他柳谦谨做的。况且,甘川已死,明兮哥哥什么也不知道,若没有自己的血,还有他庶弟的血,他是找不到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