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体丹可以加快人体伤势的恢复速度,养身丹能够修复武人体内难以被发现到的暗伤。
除了这三种常用丹药以外,还有很多适合武人用的丹药,不过那些都不是秦政眼下能够想的,因为价格稍稍有些昂贵。
“在武人境界最需要做的就是锻炼身体,强健体魄,同时靠着锻炼增强自身体内的血气,武人阶段的大圆满象征就是血气方刚,战斗时会浑身火热如炉,毛孔紧闭,气力不散。”秦政心道。
新生加入后,兰亭武校会采用分班制让校内教头们各自分配到一群新生,然后教导他们如何更加合理的将自身体魄锻炼到‘血气方刚’阶段。
这种方法自然是非常珍贵的,不然县的各大家族也不会想方设法都要让自己族中子弟拜入兰亭武校。
然而这种锻炼体魄的方法虽然珍贵,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掌握到要领的,不然武人院里就不会有那么多锻炼了三年、六年还是武人境界的学员了。
这其中既讲究天赋,也看重悟性、毅力。
将自己从架上拿出来的几本都给看完,当秦政抬头望向图馆门外的时候,竟然已经是黄昏时分、夕阳西下。
红色的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衬的一地艳红。
秦政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恍惚的脑袋:“没想到我竟然看的如此忘我,连时间过去了多久都没有注意到。”
人在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时,自然是会全身心的投入注意力,兰亭武校图馆里的记载的都是一些秦政不知道的全新内容,也是他想要在这个圣武世界生活下去的百科指南。
秦政自然是要学习的认真一些,上稍微关键的信息全都得深刻的记在脑海里。
舒缓了一下大脑,秦政起身将拿出来的籍全部放回原位,便转身走出了图馆。
新生入学的第一天可以在兰亭武校里自由活动,但是第二天就得收拾起孩子心态,去接受分班以及教头的锻炼指导。
用老生的话说,那就是磨难的开始。
对此秦政却没有感到担心,反而还无比的期待,通过赵吏一事,他深刻的认识到了在这个圣武世界,没有力量的人是有多么卑微无力。
只有踏上武道,只有习武才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当秦政的实力强到让所有人都感到心颤时,那么哪怕不依靠兰亭武校的庇护,秦政也可以做到无惧赵家堡。
“先去食堂吃饭吧,填饱了肚子明天才好有精力锻炼。”秦政摸摸自己的肚子,一路拦人问路朝着食堂寻去。
……
赵家堡。
一名长相清秀的奴婢正在给赵吏下半身那处部位上药,她的动作非常轻巧,表情非常认真,显然是生怕把赵吏给弄疼了。
“啊!好痛!没轻没重的贱人,你给我滚!”赵吏穿着一条临时赶制的成人开裆裤坐在床上,直接就是一巴掌对着那名奴婢的脸蛋扇了过去。
啪!
这一掌又响又脆,那婢女没有反应过来,顿时被打趴在地,手中药粉撒了一地,只见她脸蛋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赫然浮现。
“三,三少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婢女泪眼朦胧,想哭又不敢哭。
赵吏烦躁的吼道:“滚!”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穿着锦衣的中年男人从房间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脸平静的看着屋内情况:“你先出去吧,药就让三少爷他自己上。”
“是……”那婢女捂着脸蛋,连忙跟解放了似的奔出屋外。
“爹,我要杀了那个狗奴才,我要杀了他!他只不过是一个家奴,就算被兰亭武校录取了又如何?不管他的圣魂强度是甲等还是丁等,是天才还是庸才,趁着眼下那个狗奴才还没有崛起,我们可以动手!这是将隐患扼杀于摇篮之中啊爹。”赵吏躺在床上看着中年男人吼道。
“闭嘴吧你。”中年男人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你是我的儿子,命根子被人伤成这个样子我自然是得帮你讨回公道,那家奴虽然拜入了兰亭武校,但如果家主愿意出面与兰亭武校的校长沟通,在我们赵家堡献上一定资源的前提下,让对方把那个家奴交出来并不难。”
“好!太好了!爹,那你快去请大伯出面,让他替我出这口恶气啊。”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我来见你之前已经找过他说这件事了,但是他没同意。”
赵吏一愣:“为,为什么?”
“还不是那家伙惜才呗,听到那家奴圣魂强度为甲等的消息,他直接宣布赵家堡主动废除那个家奴的家奴身份,并打算过段时间把卖身契都让人送到兰亭武校给那个家奴自行处理,算是聊表诚意吧。”
赵吏懵了:“大伯到底在想什么啊?他不知道那个家奴是我的仇人吗?我的仇人就是赵家的仇人啊!”
“傻孩子,赵家是赵家,你是你,赵家能够延续十代百代,而你可能都活不到下一个百年,你大伯那人打上岗族长之位后,对外主张的发展方针就是不轻易结敌,一结就得灭对方满门。
而碰到值得结个善缘的人才时,能帮就帮,不能帮也别惹,你这次是撞上他的铁板了,他会为你出头才怪。”
“可,可他是我的大伯啊。”
“不不不,他先是赵家族长,其次才是你的大伯。”中年男人走上前去拍了拍赵吏的肩膀。
“我给你交待句话,其中含义你自己领会,虽然你大伯不打算掺和这事,但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和你手里的资源,一条狗你打不到,但不一定别人也打不到。”
赵吏眼前一亮:“爹,你是说……”
“做事机灵点,务必做到一击必杀,千万别失败或者留下什么烂摊子,我虽然是你爹,但在我心里,还是祖宗传下来的赵家更重要,你懂我意思吧?”
赵吏连忙点头:“我知道了爹!狮子搏兔尚需全力,我不会小看任何对手的,哪怕对手只是一个家奴。”
中年男人转身离去:“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