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只是白菜?怎会如此香甜。”
用鸡汤熬煮了一个时辰的白菜能不香甜吗。花自闲心里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多亏了短视频才把这道穿成千年的国宴送入普通人的视野。
“我学不到精华,这还只是简略的版本。”她说着挨个给桌上的重任打了一勺清汤,“开水白菜的精华就在这清如开水的鸡汤上。”
“妹子有这手艺不开个馆子可惜了。”柳二媳妇林氏说,双手捧着碗大喝了一口,第一口便香得说不出话。
新鲜鸡肉本源的骨香和肉香,与白菜独有的新鲜味道融合,这一口喝了仿佛能成仙。
宋氏舔着下唇,回味着那第一口的味道不知不觉便喝光了,还想去要却发现人人都只打了一碗:“我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汤。”
“好喝我下次再做。”花自闲笑笑。
她左边,霍拾昀浅尝了一口鸡汤,眸光不由一亮视线从女子身上轻轻飘过又落回了碗里:“二嫂说得对,你不去开店确实可惜。”
“你也觉得我可以开个馆子。”她两手撑在桌子上向他投去探求的目光。
垂下的长发从他指尖划过,霍拾昀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勺子,装着无事地点头。
柳大媳妇的视线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对花自闲道:“从前是嫂子狭隘了,总觉得小娘子出去抛头露面的丢人但如今房子毁了郎君的腿脚又不好,是该寻一个别的出路。”
左右丢的不是她家的人,她也管不着。柳二见自家大嫂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囫囵吞了一口汤后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袋子。
那袋子足有两个拳头叠起来那么高,柳二擦了擦嘴说:“这是妹子你给我卖糖得来的钱。”
“这么多呢。”花自闲大喜过望,有了银子盖个新房就不是问题了。
“糖本就是金贵之物,白砂糖质地又好用起来方便,许多富贵人家喜欢用。”柳二笑说把袋子递给她。
制糖是个不错的生意,倘若能形成工厂销往全国,那一定是一笔大生意。
花自闲勾勾唇:“那不如柳家的二位嫂子跟我一块做糖如何。”
“当真?可我们不会呀。”林氏看看宋氏尴尬的笑笑。
宋氏想想只是做糖不用抛头露面还能拿钱,露出微笑:“我们粗手粗脚的也能做吗?”
“我给二位工钱,闲暇时候便来帮我做糖,卖出去了我给你们提成。”花自闲说。
雇佣工人都是要给钱的,那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
两位嫂嫂闻言相视一笑。
乡下日子简单又没什么娱乐活动,吃完饭众人便各回各屋睡去了。
靠山的小村子一到夜里便水汽重,肉不盖被子便有些凉。沐浴后,花自闲拢着湿润的头发走进屋子,却见床头霍拾昀正握着一本羊皮卷,修长的骨结分明的手指握着卷轴,垂眸时他的眼睫长而柔软。
散开的发丝顺着耳侧垂下,慵懒的搭在他的肩头。花自闲有一瞬呼吸一滞之感,人瞧见美丽的事物时便会放缓呼吸,就像不愿竟然落在指尖的蝴蝶。
许是她在那儿站得太久,霍拾昀很难不注意,他微微抬起头打开的眼睫视线落在她身上:“怎么不进来。”
“你真的要和我睡在一起,要不我在....”她想说在椅子或是地上挤一挤,但这地是砖的又没有席子恐怕会硌得慌,椅子只有一把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