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龙门轰的一声沉入水地,三郎子率众龙族马不停蹄地飞往众蛟龙身前,纷纷掌击寒光,打在蛟龙脑门下。就见被打中的蛟龙在草丛中一阵狂嘶乱抖,身体也跟着发生了巨变,当蛟龙再站起身来时,已变作了一匹神骏异常,两眼直泛神光的骏马。
“小王爷!虽说这一次我龙族助你得到这许多蛟龙,可终不能让你日后手下骑了神龙上战场打仗。所以才略施小术,将它们尽都变成了骏马,如此一来也可掩人耳目,不至于惊世骇俗,同时也为免我龙神湖后顾之忧,还望您见谅!”三郎子抱拳向萧锐说道。
萧锐早料到会有这般的结果,当时自然满口答应。而除萧锐与董四平之外的亲兵们见蛟龙变了龙马,起先虽还都觉得事出意外。可回头一想,再怎么说骑马可比骑龙要简单安全的多,等众人思忖过来,也是高呼乱叫,开心不已。
等天亮时,萧锐率众清点,一共得到龙马四百多匹,数量虽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一旁的的李虎小算盘打的当当响,满心指望这四百多匹马儿,日后交配后还可以再产小马。如此往复,只要精心料理,不出十年便可为萧锐凑齐三千龙骑兵,要知当年萧天候只凭八千铁骑便可扫荡中原,且纵有神异灵兽,也再怎么比不过萧锐这些龙马灵性高强。
何况李虎一众只是武夫,不免目光浅薄,此刻满心指望的便是如何同各位王子爷分庭抗礼,至于更深一层的野心却都没有想到。如今的得到这些龙马已经算是大喜过望,欣喜若狂了。
而在众人欢笑声中,董四平却留意三郎子将小王爷拉过一旁,秘密商议了些什么。等龙族离去,董四平这才上前求问。
哪知萧锐只是嘴角一扬道:“四平叔不用担心,三郎子找我也没什么事,无非咱们这一回得了天大的便宜,人家也有些求助我们的事儿。”
董四平想着神通广大如龙族有事相求,不禁心上一拎,忙问是何事?有没有危险。
萧锐笑道:“说起来即危险又不算危险,只要小心谨慎些,咱们还能再落一个很大的便宜。只不过这一回要是出了事,债主可就是咱们了。
呵呵,这龙神湖老龙君也不是省油的灯,如今他替我担待私自泄秘,助我变化出这么多龙马的危险。日后却得换咱们替他担待,偷夺天材地宝的危险了。如此一来,咱们桃花山与龙神湖可当真成了一根线上的蚂蚱,谁也离不了谁呢!”
董四平见萧锐言语刁钻,已经有些云先生平日里乖滑的气性,不禁摇了摇头。但因为身边人多口杂,只好等回山后再向小主人探问。
果然,待主仆二人回山后,经过一夜商量,自第二日起,便派出两队亲兵,带了绘图能手,在二郎山上勘查测量起来。并且一查就是数月功夫,当时绘制图纸无数,可始终不见到底查些什么,而这段时间内又出了一件令萧锐与董四平始料不及的事。
原来自从当日将龙马浩浩荡荡的赶回山下后,众人却发现那一班龙马,野性难驯,龙性精猛,能骑乘在龙马背上不被摔的半死的骑手,竟是少之又少。
萧锐还是公子身份,身边总共只有三百亲兵,而其中能驾御得了龙马的却不过十来位。就连练了数十年武艺的李虎也仅能勉强操纵的了一匹由小虬龙变化的矮马。而其余的兵卫们也和他差不多,能骑乘的尽是四百匹龙马中最次的一批。
而那些由墨鱼、红鲤,及至秋练鱼变化的神骏异常的马儿,则是一直空关在马栏里。
这些马儿都是蛟龙变化,一天不出去溜个弯,便是身痒难熬,暴跳如雷,几天功夫便把围场的马栏杆不知道踢坏多少。幸有三郎子也担心这些龙马逃蹿为自己惹事,平日里安排下龙族暗中守卫,这才没有什么大事,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这样的局面谁也没有想到,萧锐一时间也是一筹莫展,厚着脸皮去求师傅云先生,却早被云先生轰了出来。嘴里还一个劲的念叨着将他下酒的鲜鱼一下子全放了生,害的自己没了下酒小菜,要谈帮忙更是别想,至于要他来当马夫做骑手,那就更不能干了。
而在期间还有坏消息传来,听闻萧锐“仁王子”名号的饥民这时候又是群涌而至,加上年关将至,一心想着过年能吃上一顿饱饭的流民实在太多太多。不过半月功夫下来,桃花山下流民竟聚来一万还多,连同原有的一万五千人聚在一起,几乎要有三万人。
每日里人流撺涌,灯火通明,自桃花山上俯看下去,山下居然在不知觉间已自发行成了一座城池,仅只是没有砌上城墙,留兵驻扎而已。
董四平与李虎每日里单是处理这城里流民们的安居吃饭就已经忙的脚不沾地,此刻哪还有余力兼管军务,无耐之下只得耽搁了下来。为此上萧锐也不得不放下每天的功课,只好坐镇在行院中,处理日常机要。
这一天,萧锐正端坐在行院中,就听外间传来吵闹声,由远及近,转眼走上两位撕扯在一起的人来。
萧锐抬眼看时,一人正是李虎,他手里拉着的却是一位老年军官,瞧服色也是统领装扮。看到这里萧锐这才想起,对方是亲兵中的另一位费统领,只是这位费统领常年告病归家,两年多来也没与萧锐见过几次面,所以小王爷一时没有将他认出。
“小王爷,您来评评理,今天可算让我逮住这姓费的了,想再顺脚溜逃,门儿也没有!”
萧锐见李虎捉住费统领衣领死死不放,还以为二人素有仇怨,心想他两个都是自己手下最要紧的军官,如是相互争斗,可是大不利军心的事儿。当下也不待问清楚,便走下堂下,亲手将二人拉下,按落在交椅上,好言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