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四平与费千里见他越说越不成话,竟敢在两位龙神面前放厮,连忙将他斥退一边。
反是老龙王没有着恼,和声解释道:“李将军说的未尝不是,只是我龙族添为一方小小神祗,终不能过分过问凡间事。此番相赠炎龙鼎已属逾理,只是想着小王爷与我龙族关系非同一般,几番犹豫这才自南海求了宝鼎相赠,至于迟送数月,只能求列位见谅了!”
萧锐上下见老龙王说话这般客气,连忙答礼,费千里更是当着众人的面把李虎大骂了一顿。因不奈人间气息,不久,老龙王便领了儿女离去,萧锐则率众将直送三人至后山冷僻处。行前,三郎子曾与铜鼓老人嘱咐,要他多看一看炎龙鼎鼎身的云纹。铜鼓闻言眉间一挑,大喜过望,忙恭声相谢。
眼看着老龙王袖袍一展,纵起赤霞飞走。萧锐这才领了众人细看才刚到手的三件宝贝。正在众人眼花耳势,赞不绝口之际,却又有校卫来报,说山下又来了好几位客人。
李虎此时正抱着千叶甲左看右看,听说又有人上山来,眼珠子一转,忙大声喊着:“咦!又有人上山,怕还是和老龙王一样是来送宝贝的!快请!快请!”
董四平闻言与萧锐相视一笑,费千里从旁与萧锐道:“小王爷,明日出发,今夜有人来拜山,只怕真如李虎说的那些,是给您送宝物来的,也不一定呢!”
萧锐笑道:“即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快点去迎人家吧!只要是送好处给咱们的,我是绝不会嫌多的!”
李虎也嚷道:“就走!就走!这说明小王爷您人缘好!也是咱大伙的福气大!”可话未说完,他又是眼珠子一转,皱了眉道:“不过得了人家人情,就怕迟早有一天还得还!这个嘛,就不大好了!”
费千里在旁听他又在胡言乱语,又是一阵大骂,众人大乐,急忙往了行宫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来的三位客人都是送萧锐宝物的,为首的一个是玉榴国使臣,带来千封回光散奉于萧锐军用。这回光散是用回光石粉末磨成的,虽然效用不及回光石,可也是极品的良药。有这千封回光散,萧锐等于多了一千人的性命,当时大喜,一山将领迭声的相谢使臣大人。
玉榴田使臣倒是客气到十分,自月前镇南王终于答应了萧锐这门婚事后,这位使臣大人来往桃花山便更加勤快了。几乎将萧锐当作半个玉榴国国君,处处尊荣礼敬,反而让萧锐很不好意思。
至于第二位客人,却是让众人大吃一惊。原来竟是大王子殿下手下乌鸦兵鸦二,鸦二来时牵了一匹乌骓马,说是大王子殿下特送与十三王子做坐骑用的。
因鸦二是个口不能言的哑巴,众人一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恭身相谢小心将鸦二送走。等萧锐领着费千里细看那乌骓马时,就见那骏马有着蛇一样的长颈,鬃毛足有数尺,遍身细鳞一样的毛皮,竟比桃花山上龙马还要神骏。蹄下也生有隐爪,只是马性爆燥,气势逼人,纵是山上众龙马见了,也露出一丝畏惧。
看的众人一阵蹊跷惊奇,却不知这马是什么来历,一时间都摸不着头脑,萧锐见众人都拿眼睛看着自己,只得说道:“即然瞧不出个来历,就等以后碰上有见识的高人识别吧,这马这样神骏,无论我大哥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也没有不收的道理!”
众将听了一阵点头,唯有夏族两位长老绕了乌骓马看了半天,好一会儿功夫都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口,一味的摇头晃脑。
将前两位客人送走后,萧锐这才接见了最后一位客人莺儿。董四平以下众位将领均知萧锐与莺儿关系非同一般,当下还不等小主人开口,便已经一个个告身退下了。莺儿也直等到殿内除自己与萧锐外再无第三人,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件红包裹递于萧锐。
将包袱打开,就见里面卧着一块七寸方圆的铜镜,镜面虽然光滑却映不清人影,灰朦朦一片,若是用来照衣贴面,实在有些勉强。而镜背后却又蚀刻了不少狰狞凶悍,血口獠牙的兽头。萧锐不解,便问莺儿这到底是样什么东西。
莺儿笑着道:“这镜子里关着妖精,到了夜里子时便要显身吃人的。这可是鸾妃娘娘心爱的一件宝物,因小王爷您即将出征,特意送来为王爷您避邪用的。用时只要将铜镜置放在枕头下即可,方便的很呢!”
看着莺儿脸上诡笑,萧锐自然知道其中原因绝不是这么简单,想再问的清楚些,莺儿却怎么也不肯回答。只是问的急了,这才仔细叮嘱他,这镜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第三个人看见,不然可是有大祸事的。
萧锐见她说这番话时作声作色,虽然仍旧一脸媚笑,可又不像是假的,心里更加奇怪,只得勉强收下,稍后又被莺儿纠缠着一番缠绵后,这才命人送莺儿下山。
等到了夜下子时,少年人将那古铜镜置在床头,正在算计时辰已到镜子怎么还没有变化?不想正思忖间,本来模糊一片的镜面忽然涌出一团水银似的精光,刹那间镜面光亮的已可映人毫发,再不是先前混沌模样。
正在少年人称奇时刻,就见镜中起了一团烟雾,白雾笼绕,不多时便显出一位仅袭了一层薄纱赤身露体,娇艳无比的美人来。
这样奇幻的魔镜,萧锐还是第一次见到。又是夜下显现,当时心头不由生出一阵寒意,可又不禁眼前艳色砰然心动,只得犹豫着打量了几眼。万不料那镜中美人竟是鸾妃,在镜中娇吁呻吟做出千般旖妮,万种风情,直看的少年人血脉贲张,情难自禁。
好容易被萧锐运起丹田真气,将欲火压下,这才一把将铜镜放倒一边。等少年人长吁一气,恍过神来时,只见自己已是一身汗湿,通身如被水洗了一样。丹田下更是一片火燎,心中惊怕,说什么也不敢将这邪物如莺儿交待的那样,避什么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