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帛被俩禁卫拖下去的时候,很懵,眼瞅着出了门槛才大喊了两声“冤枉”,完了他还觉得自己好像不咋冤枉。
因为他的确是打哈欠了,自己是意识到这件事了,问题是,自己为什么要打哈欠呢?
到了台阶李玉帛才反应过来,又叫嚷了两句,什么韩佑小儿先不尊陛下的在先,叽哩哇啦喊了一大通,带点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意思。
可惜,天子就是那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模样,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李玉帛一被拉出去,天子也不装了,直接将手塞在了武的裤裆里将银票抽了出来,望着银票,喜滋滋的。
老太监哭笑不得,快步走出了大殿。
天子太没溜了,他得去监刑,打个五棍十棍就好了,真要是一万棍,那都成酱了。
看了半天银票,天子终于想起正事了。
“户部商税,收缴了多少,万万不要告诉朕,你将上缴户部的商税兑换了银票给了朕。”
天子终究是天子,还是以大局为重的,沉声道:“若是如此的话,那朕可不还你,你自己想办法补上亏空。”
韩佑脸上毫无意外之色:“差不多了,李玉帛挨了打,我又全须全尾地出了宫,剩下的就好收了,已经收上来七十多万了。”
“多少?!”天子变颜变色:“当真收上来那么多?”
“打个赌怎么样。”韩佑嬉皮笑脸的说道:“要是我撒谎,我再给您十万,我没撒谎,陛下给我五万就够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子顿时大笑,一边笑一边点头:“你这般说,朕就安心了。”
止住了笑声,天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韩佑,啧啧啧的:“未想到,朕这眼皮子底下竟还有你这一号人物。”
“陛下您就不问问学生是怎么收上来的?”
“无需问了。”
韩佑心中一暖:“陛下能如此信任学生,学生定当…”
“六日前赵祥入宫了,朕大致询问了一番,只不过那时候你还未收上来这么多,才十几万贯。”
韩佑暗暗骂了声娘,还以为这家伙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呢。
“你这人倒是胆大妄为,将朕与幽王的名头可谓是用到了极致。”
天子似笑非笑道:“早知如此,朕去收缴的话定会比你收的多,多的多。”
韩佑是彻底服了,不要脸的,他见过,像天子这种一边舔着批脸一边不要批脸的,头一次见识。
“陛下您别闹了成吗,那是光有名头就行的事吗,还得核验账目,派人盯梢,晚上回到府中我还要熬夜计算那些铺子的大致收益,很麻烦的。”
“知晓,朕知晓的。”
天子随手一指:“寻个绣墩,坐下吧。”
哦了一声,韩佑回头搬着绣墩,刚要放在御案旁边,愣住了,随即赶紧将绣墩抱回去。
天子说道:“莫要多礼,你愿离朕近些也好,就坐在旁侧吧。”
韩佑干笑一声,又搬着绣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