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连串的爆炸声,只见下方的沙漠,又是扬起一大片沙尘,随后发出高频颤音,犹如鬼泣神号的声音,
马尾手雷里面的特制的铁钉“嗖嗖”的发出种种破空的尖啸。
从沙子里被炸出来的朅师兵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后就被满天乱飞的铁钉击伤,铁钉密密匝匝的泣吟着掠过天空,
而朅师兵没有一处可以躲闪,各种暗器从身前、身侧、身后激射而来。
马尾手雷爆炸过后,便是无数朅师兵仆倒在地,丢掉了刀枪拼命地打滚哭嚎,
这些不怕死的汉子发出的尖叫声都有点渗人。
一些人抱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脸,瞪着一双流淌着鲜血和不知名液体的眼睛,跌跌撞撞地跑着,摔的再狠都察觉不出疼痛。
那种凄厉的惨叫,把山梁上的大唐士兵看的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想到这马尾手雷居然这般恐怖。
这手雷虽然很少产生致命杀伤,却可以制造大批的残废,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它足以摧毁人反抗斗志。
李嗣业看着下面的惨状,心中不禁生出怜悯之心,随后大声喊道:“放箭。”
让他们死的痛快一些,这是李嗣业认为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情了。
大唐和吐火罗联军已经全部过河,而山梁下的朅师伏兵也已经被唐军的弓弩手射杀的差不多了。
只见高仙芝颁下军令,越多山梁后,直捣朅师王城,未到王城之前,片刻不得停留。
军令一下,只见大军调整阵型,然后便朝朅师王城疾驰而去,没有一人敢多做怠慢,就连吐火罗步兵,
也是不顾那些,踏着朅师人的尸体急速的跑步行军。
而此时只有郑宏和高仙芝二人走在后面,郑宏望着满地的尸体,叹了一口气说道:
“二哥可能看出这里一共有多少人?”
高仙芝扫了一眼说道:“差不多有一万人。”
郑宏又说道:“朅师国有三万将士,在这里损失了一万,那么守护王城的也就剩下两万了。”
高仙芝“呵呵”笑道:“如果朅师人将这三万人全部用于死守王城,或许还能多撑些时日,
如今平白无故的在这里折了一万,那这对朅师人就有点难办了。
而且当守城的士兵知道他们的同伴已经全军覆灭,那对他们心理上的打击也将是巨大的。”
郑宏听了高仙芝的分析,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但他还是很佩服的说道:
“朅师人也是很厉害的,如果这次伏击成功,他们便会立刻扭转灭国的危势,甚至还能借助此势,
拿下吐火罗也未可知啊。”
高仙芝权衡片刻,说道:“你这么一说也对,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干。”
大唐和吐火罗联军经过一下午的急行军,朅师王城已经出现在眼前,而此时,也已经暮色降临。
晚霞如同一片赤红的落叶坠到铺着黄尘的地上,斜阳之下的朅师王城变成了暗紫,好象是云海之中的礁石。
当大军已经来到城下是,天已经黑了,随后高仙芝下令,原地安营扎寨,明日一早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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朅师王勃特没此时坐在宫殿里,眼神空洞洞的看着门口,虽然此时深夜寂静,但是他此刻的内心,
却是翻江倒海,不得一丝安宁。
因为他的案上,放着一张以赫连柯隆的名义写给他的战,上写道:“明日天明之时,率军攻城。”
这封战被绑在箭矢上,被弓弩手射到城墙上的,是城墙上的守军呈上来给他的。
勃特没又拿起战看了一眼,然后面带愁容的说道:“这可怎么办啊,此刻城中只有两万守军,
而攻城的军队有十二万,你让我怎么守这个城啊。”
大殿之下,一个穿着甲胄的人怨恨道:“都怪那个吐蕃人,把我的一万儿郎将士拉出去打伏击,
结果一个都没有回来,全死了,真是可恨。”
这个穿着甲胄的人名叫特那可,是朅师国的大将军,统领朅师国所有兵马。
但是自从朅师国归附吐蕃后,吐蕃便派了两个人来到朅师国,接手朅师国的军务,这让他本来这个军队统领很是不爽。
而另一个站在殿下,看似臣打扮的人说道:“将军莫要抱怨了,那符西和不也是一命呜呼了。”
一听这话,特可那虽然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之色,但马上又板起脸说道:
“我一万儿郎的性命,岂是他一个吐蕃人的性命便了结了。”
朅师王勃特没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死了一个又能怎样,还有一个罗西可在那,他的意思依然是死守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