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感觉的到,第三道钟声不是自身的力量在敲响,而是七窍的律动在帮忙。以他现在的灵气储藏,第一道钟声就会被抽取一大半灵气,第二道钟声是在抽取生命。
经脉,骨骼,神识都会在第二道钟声内产生巨大的危险,挺过去,第三道钟声就由七窍律动接替,挺不过去便死了。
每次离开钟楼,徐然都是拖着毫无力气的身体来到演武台,紧接着劈砍木桩。午休时间再一次滚落石阶,听着众人新奇的嘲讽,看着那一双靴子以及一张不协调的脸。
最后回到宿舍,吃着每日增多的饭食后,仔细的阅读“灵气运用篇”直到最后清明也彻底的消失,徐然才躺在床上休息。
这是他半个月下来的生活。
到底有什么改变他可能忽视了,因为所有的精力都被安排的很满,没留下一丝空隙。
毛教习自从那日后就在也没见到过,徐然也没有询问阿青,他与自己卯上了劲,木桩无论如何也要一剑劈成两半。
变化还是有的,只是徐然没有当做是变化。
第一天他劈砍的速度根本跟不上木桩修复的速度,五个小时就会累的起不来,可是五天后,明显的感觉木桩的修复速度跟不上了他劈砍的速度,五个小时后虽然还是疲惫,但不至于挺很久才能下得了石阶。
半个月后,他已经能做到一剑劈开一大半的木桩,课业完成也不至于直接倒地恢复,可以做到站稳身形,只是下石阶的时候,腿还是很软,有时不注意也会摔倒。到不是那般狼狈了。
对于徐然,学生们见惯不怪了,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搞些什么,冷嘲热讽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私底下的议论。
武阁的演武台不是谁都有资格上去的,除了新生入学“开台”外,一些重大的通知,学生课业的考试以及关乎武周,关乎内院的事宜外,演武台从不开放。
徐然第一天上去没人注意,可连续在上面呆了半个月,这就有些新奇了。
学生们私底下说什么的都有,但主题永远离不开“那位。”
那位便是内院师姐叶清音。
对此,徐然毫不知情,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毛教习交给他的课业上。
如今,睡觉离不开剑,吃饭离不开,就连敲醒晨钟都有剑伴在左右。
当然,还有阿青。即便徐然有力气去食堂吃饭,阿青也还是照常的给他送过来,时间久了,他们二人之间关系变的有些微妙。
阿青从不问徐然为什么会在演武台。
徐然也从不问阿青的身份。
彼此像是说好的默契,互不打扰,但又互相有些交涉。
阿青开过口,告诉徐然该如何着重以气入物的方法,当时徐然愣住了好久,想要道谢的时候,阿青已经走远了。
从那之后,徐然对以气入物的运用打开了突破口,有不懂的也不管阿青说不说,直面的问他,像是自言自语。
阿青不回答,他丑陋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离开时,却总留下背影和答案。
是个奇怪的人。
徐然这样定义阿青,对他的身份更加的好奇,尤其是他的故事。阿青不说,他就尊重着,在心中,阿青算是难得的朋友,别看只有短短的十五天。
十五天后的今日,徐然提着剑照常的劈砍木桩,如今木桩也只剩下三分之一便可以做到一剑两半,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水到渠成。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演武台边缘多出来一人,毛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