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夕月猛地从榻上坐起来,后背衣裳已经被冷汗浸湿。
神色恐惧。
她眼前满是被割舌那天的场景,她看到......看到夜子晋拿着刀朝她走过来,他脸上的笑犹如魔鬼。
惊叫声惊醒一旁的夜桦,见宋夕月满脸恐惧,他坐起身,想安抚她一下,哪知手刚触碰到她,宋夕月一把重重地拍掉他的手,整个人缩在床角:“你不要过来,你离我远一点。”
夜桦皱眉,没有多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是我。”
宋夕月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挣扎好一会儿,惊慌之下张嘴一口咬在夜桦的肩膀上。
“嘶~”
夜桦倒吸一口冷气,还真疼,不过手依旧没有松开。
直到嘴里满是血腥味,宋夕月才慢慢回神,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才醒悟过来,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她慢慢松开嘴,满是愧疚地说:“侯......侯爷,我......”
“你属小狗的吗?咬人可真疼。”夜桦听到她说话才松开她。
夜桦故意这么说,想让她放松一些。
只是看到她被吓得苍白的脸,心中猜测到底是梦见什么,把她能吓成这样!
片刻后。
夜桦褪去衣裳,露出肩膀,宋夕月看见他肩膀上的牙印,语带哽咽说道:“我让人拿药箱来。”
夜桦一把拉住她,“那不是有块白色帕子嘛,简单擦一下就好,没什么大事。”
“可是......”
“你若是现在喊人拿药箱来,被外人瞧见新妇一早将夫君咬了,这传去还不知道外人会怎么说你,侯府可不像你是家,后院的事情,我见了都头疼。”
老侯爷一妻三妾。
这后院的明争暗斗,夜桦从小可见得多了。
即便是到现在夜桦靠着军功承袭侯位,那三位依旧不消停。
宋夕月当然明白夜桦话中的意思,上一世,除了夜子晋和徐盈盈之外,她可没少被后院的那些人冷嘲热讽,那些恨,她可都记着。
听了夜桦的话,宋夕月取来了毛巾,血不多,但还是在那白毛巾上留下一片樱红。
宋夕月将那白色帕子随手放在床榻上,伺候着夜桦穿衣,看着敬茶时辰快到了,宋夕月手上动作快了些,下床时还不小心磕到一下腿。
等她开门时,胡嬷嬷已经带着她那两名陪嫁丫鬟候在门外。
再次见到夏季和秋时,宋夕月眼角忍不住泛起了泪花,上一世,两名丫鬟为了护她,都被徐盈盈活活给折磨死。
胡嬷嬷带着丫鬟进屋帮着宋夕月洗漱上妆。
刚进屋,胡嬷嬷便四下寻找,很快就瞧见了床榻上的白色帕子。
上面的樱红让胡嬷嬷嘴角压不住的勾起,她进屋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看来昨天侯爷不光是醒了,还同了房。
宋夕月顺着胡嬷嬷的眼神看去,脸色一红。
看来是被误会了。
等宋夕月收拾好出现在夜桦面前时,夜桦眼神一滞,昨夜她已经很美,如今上了妆更是惊艳不已。
对上夜桦的眼神,宋夕月微微低头,“侯爷,我们该去青玉堂给母亲敬茶了。”
夜桦这才收回眼神,“好。”
两人到青玉堂时,张氏早早坐在那,左边下首坐着三人,宋夕月瞥了眼,都是老熟人,上一世在她们可没少在宋夕月受难时落井下石。
但最恨的两人却是没有在。
宋夕月有些意外,难道夜子晋和徐盈盈跑了?
可转念又一想,以夜子晋的为人,在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绝对不会跑。
况且这时候跑了不就坐实昨天的事情就是他们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