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将要被水脏雷封住的天幕，张楚岚口吐清气，摆好了准备的架势，运转起了艾江冉授他的功法，那就是累剑法。
炁以特定的方式在体内流转，张楚岚感觉自己的视野不断的升高，升高，在升高到极致的时候，他愣了愣神，这是他之前到达的极限。
可在如今的压力下，张楚岚的视角竟是再次升高！直到像是突破了什么一般，他的视野里只剩下点点星光，还有他自己！
一个是正在水亥夜沼站着的他，另外一个也是他？那竟然是小时候的他？
“这是什么？”
“你是孤儿了不起啊！我们都得让着你是吧！”
那时的他被校园霸凌，可现在的他好像能改变，知道了事件后续发展的他好像可以改变这一切？
视线再度变换，那是王叔？
“楚岚放学了？来，叔请你吃饼。”
“现在想来他也是公司派来看着我的异人吧。”
视野里是一个手法生疏的中年大叔带着探寻的目光看着他。
“楚岚啊，最近的功课有些下降了啊。”
刘老师带着有些关怀之外的意味看着他。
“当时要是保持中庸的学习会不会就”
他好像能改变这一切，他如果能改变这一切。
“张楚岚，我喜欢你，咱们交个朋友吧。”
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子脸红着看着他，张楚岚有些恍惚，可如果他当时要是答应会怎么样？
“张楚岚？张楚岚！张楚岚。楚岚。处长！你小子！”
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可他们都没有脸，都只有一双双的眼睛看着他。
渴望的眼睛期许的眼睛痛恨的眼睛爱慕的眼睛审视的眼睛羡慕的眼睛嫉妒的眼睛嘲讽的可怜的同情的让他不安的！让他动心的眼睛！还有他父亲的眼睛？
“引起别人的注意，往往就是灾祸的起源。”
“我不想要这些！我全都不想要！这些眼睛！这些看着我的眼睛！我不想要！”
他眼前的星光流转，时间倒退，那是还是婴儿的他？
“要是，我从来没有来过这個世界”
好像是着魔了般的他走向那个婴儿，他向那个婴儿伸出了手。
“好像就能改变这一切。”
婴儿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圆圆的眼睛，带着温和的意味，看着他，却不带任何感情，就只是看着他而已。
张楚岚再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感觉。
“宝儿姐？艾哥？”
如梦方醒一样的，张楚岚瞬间从着魔之中回过神来，张楚岚的视线回到了场地上方，可那场地之中却有两个他？
两个张楚岚慢慢的融合，而张楚岚却感到一股侵入感，一股撕裂感，那是力量进入身体的征兆，艾江冉和他讲过这个，可之前那个是？
“张楚岚，你后悔么？一切的一切。”
“是这么一回事啊。”
张楚岚好像释然了一样，他睁开双眼，却只见眼前一切的事物都像是被减慢了速度一样，可身体中撕裂的痛苦和雷光像是在怒吼在催促着他将其释放出去。
“还真是可怕啊，艾哥，你是，你的招也是。”
一股大于之前所有的雷光在场上亮起，张楚岚的身形出现在张灵玉的身前，脚下是无比粗大又蜿蜒如蛇的焦痕，他的手掌平伸，对着张灵玉的胸口，看着自己演练过无数次的功法，自己无数次想要得到雷光，张灵玉却是想起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