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陆云谏送冯莹回芳清阁。
“真没想到,杨公子如此厉害。”陆云谏佩服着道。
“是呀,我也没想到,想着病了那么久,这回子能中已是不易,却是第一名,真是,真是……”冯莹想起那杨轩坚毅的目光来。
“在青牧县时,我便觉得那是位可交之人,待他到了京里,我定要好好同杨兄学习。”
“还杨兄呢,论起来,你得叫舅舅。”冯莹笑他。
“乱说,杨氏与你三叔都和离了,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只是我现在非常想知道那冯三爷还有冯家其他人如今是怎样一幅面孔。”
冯莹少见陆云谏这样编排人的,听完哈哈笑了起来。
“五表哥。”
“嗯”
“你说,杨公子是准备参加‘春闱’呢,还是和你一样三年后再下场?”
“依我看,许是想明年考吧,不然,咱们当时在杨家堡子说的好好的明年他们才来京里,怎么改在年前了,还这样急。”陆云谏道。
“嗯,我也是这样想,只是不知道那与杨太太连着亲的是京里哪位。我总感觉一定不是很亲近的。”
“不很亲近怎么可能去投奔呢?”陆云谏道。
“若是亲近,杨家那个时候那么艰难,三婶婶为了一百两银子去求那外室,为何不求这京中亲戚呢?”冯莹不解。
“我是这样想的,京中这位杨太太的亲戚一定与杨太太是至亲,不常往来是真,但以往的感情一定很好。之所以那个时候没帮上忙,一则是太远,你想因为一百两银子,从京中往回送,不值当的,你三婶不是也说了,那个时候人家着急嘛。再则,杨太太那位亲戚也许在京中过得也不是很如意,怕是不想打扰吧。”
冯莹点头道:“有道理,还有一点就是杨太太为人刚烈,她们家的这种情况也许京中亲戚只知道其一不晓得其二。”
“嗯,不管怎么说,杨允之能到京中来,我是十分高兴。楚大哥明年要参加春闱,已与我们上的课不一样了,我也不想打扰他。修扬那家伙也与我们课不一样,沈少华更不用说,现在见天地往回跑,真让人瞧不起。”
“他为何总是回家?”冯莹问完便反应过来,白了一眼陆云谏道。“你记住了,有能耐你明年别见天往回跑。”
“我能象他,明年这时候,我们便搬到喜串胡同去。”
冯莹忍着笑道:“怎么,你那样就是不天天回家了?”
“那能一样嘛,那是咱俩的家,又不是回这里。”陆云谏没理找理地道。
冯莹暗想,明年坚决不能搬到那去,让陆云谏说回就回,不然考不上进士,她可是罪人了。
“哦,对了,差点忘记一件大事。”陆云谏道。
“怎么了?”
“你还记得那个玻璃球不?”
“记得,你从我手里拿走的那个?怎么了?”
陆云谏简单地把那个球的情况说了,“现在的问题是,那个玻璃球应该有一个配套的东西,可以打开那个球,但现在没有找到。那位已让人把那时你拾到的地儿找了两遍,可以说连草坪都翻了过来。”
“啊?那么重要?为何不击碎它?”冯莹说完就觉得自己蠢的厉害,若是可以敲开,何至于找了三遍。
“楚大哥说,那球只能用钥匙打开,若是硬来的话,便会连里面的东西一并损毁。”
“所以,前几天我去青山寺的时候,那位还专门说起,还想让你再帮忙想想,是不是你拿了,但当做没用的东西丢掉了,或是当时周围有没有其他的情况,再或者,你看没看到其他人?”
“其实,你当时取回那个球的时候,我骗了你。”陆云谏一听愣了一下。
“那个时候,我看到一个绿衣人躺在木栈道下。”冯莹把当时的情况又说一遍。
陆云谏拧眉,难不成那人当时是昏迷的,待到莹儿走后他自己又清醒过来,所以那打开玻璃球的钥匙一直在他自己的手中?那个人是谁?一定不是皇太孙的人?
楚仁这些事都没与他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并没有进入皇太孙一派的核心力量里去。但这个信息他怎么也要回复一下的。皇太孙对这个玻璃球的事十分看重,连带上次都问过三次了,那里面藏的秘密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