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什.劳勃死了。
在那恐怖的魔物触.手束缚下,鲜血从他的五官不住流下,过了一会儿,他化作了灰烬,仅仅留下了衣物。像他如此强大的血族,也难以抵御这吟唱的魔物。
娜娜小声问:“那是什么怪东西?是它杀死了这儿所有的人吗?”
我说:“不要惹怒它,它现在对我们没有恶意。”
娜娜又问:“怎么抵御它的?为什么没事?”
我又该如何解释呢?它发出屠戮一切的音乐,但对我而言,却仿佛最美妙的曲子。通过简单的转换,我的大脑过滤了音乐中蕴含的魔力,让这无可阻挡的魔咒变得无害了,我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突然,我听见末卡维在我的脑海中疯狂的大笑,声音充满喜悦,像是中了彩票的乞丐,他喊道:“噢,我能的疯狂,我无所不知的预感,哦,我怎么能想到,我怎么能想到?”
我被一阵毫无由来的惊恐震慑,末卡维突兀的狂喜预示着什么?
我问:“知道它是什么吗?”
“那是低语魔球,在地球诞生初期便存在的可怕古神。和帕拉一样,我亲爱的面具。由于无人知晓的缘故,它也消失了,但...真是奇妙的偶然,它居然会出现在这儿。”
我凝视着眼前的魔物,它是地球最初的神?与帕拉相比,它显得如此渺小,毫不起眼。但我毫不怀疑它体内蕴含的魔力,它能浑不费力的杀死上百个血族,连古代血族伽什都如同面对海啸的脆弱的落叶。
末卡维说:“它只有这么大,是因为它觉得只需要展现出这样的规模,只要它愿意。它能够上千万倍的扩散,直至占据整块美洲大陆。当然,当彼时到来的一刻。它的声音将扩散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那些弱小的人类和血族都将无法幸存。”
我惊恐的问:“飞雷体内。怎么会存在这样的怪物?”
末卡维说:“飞雷,哈哈,真以为她是飞雷?灵魂的转世是一件奇妙之事。她并不是飞雷,也不是玛利亚,命中注定,她会变成诺菲勒的血族,而通过另外的方式,她会取回她的美貌。她是阿布希米亚德。我亲爱的面具,低语魔球寄宿在她的体内。”
我失声喊道:“阿布希米亚德?她是洪水先民?”
娜娜奇怪的问:“谁是阿布希米亚德?飞雷吗?”
末卡维笑道:“在向这位娜娜小姐解释之前,走上前去,来到低语魔球面前,聆听它的低语吧,面具,它发出的每一个音符,都在为而歌唱。”
我大惑不解,但遵从了末卡维的指示,我拉住娜娜的手。维护住她的精神,两人一步步走向那庞大的魔物,当我触碰到它的刹那。它迅速的缩小,化作了一颗小小的肉瘤,动了动仅存的嘴巴,似乎在向我道别,随后它消失不见了。
它消失时,我感到莫大的悲伤与愧疚,我哭泣不止,心脏充斥着无法描述的负罪感。我跪倒在地上,耳畔依旧回响着它那美若天籁的歌声。
末卡维说:“振作起来吧。面具,去看看我的姐妹现在的模样吧。”
声音消失。已经无法为害,我走到飞雷身边。看着这年幼的女血族,她就像年轻了四、五岁的天雅,天真可爱,容貌美丽。她说:“我的妹妹,不,我的妹妹?天雅她快死了....”
娜娜说:“还来得及,现在把她转化为血族的话....”
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莫名间,我似乎知道了事情的走向,我说:“没错,飞雷,转化她吧,让她和一样成为血族。”
飞雷哭泣道:“可她会变得和我一样丑陋,天雅她决不能遭受和我一样的命运!绝不!”
她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现状,她依旧以为自己的容貌丑陋无比。
娜娜想要说话,但我急忙阻止了她,我说:“飞雷,想要永远失去天雅吗?还是想要她永远憎恨?应该知道其中的轻重吧。”
飞雷咬咬牙,割破自己的手腕,放在了天雅的嘴边。
她开始贪婪的吸血起来。
由于低语魔球离开了她的躯体,飞雷非常虚弱,她体内的魔血本已难以为继,自己也在生死间挣扎,而天雅疯狂的吸血,在转眼间,飞雷自己也濒临死亡。两姐妹站在了死亡的天平上,两者无法共存,只能以一人的性命,换取另一个人的重生。
阿布希米亚德的重生。
飞雷流尽了鲜血,直至死亡前的一刻,她始终没有抗拒天雅,她动情的望着天雅,身躯缓缓焚烧,化作了灰烬。
娜娜惊呼一声,想要施救,但她的死亡如此迅速,她吃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飞雷从世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