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有人埋伏我们,我尽力的抵抗了,但是敌人早有准备,他们的战斗力不是我可以反抗的,实在打不过了,我便逃跑了,如此而已。”肖狼耸耸肩,看着清婉说道:“我确实很愧疚,他们对我很好,就像哥哥们一样,我本应该在那片战场上流干最后一滴血,可是。。可是”
“我还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没有见到,我怎么可以死呢。”肖狼抬头望向天空,试图掩盖一点点留下的泪水。
“喂,你知道,我看到你在那个男人怀里呆着的时候,我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么?”
清婉的瞳孔收缩着,一种浑身的毛发都被点的感觉浮现,她甚至可以想象出肖狼的那种绝望,那种痛苦。
“妒忌,绝望,怨恨,悲伤,梦幻。”
“就像一个骑士,翻过了七千米的大雪山,经历了暴雨和雷霆,踏着无数的尸骨归来,骑着老朽的战马冲锋,越过了最后的阻碍,等待带着家乡的欢迎。”
“可是等待他的”
“是痛苦。”
清婉在肖狼的怀里微微颤抖着,她聆听到了肖狼的心跳声在不断的加速着。
“从那一刻起,我对你的爱变得畸形了,我的人格分裂成了两个。”
“一位优雅却渴望着鲜血,他想要杀了你,他的名字叫狼。”
“一位孤独而又彷徨,荒诞而又变态,我的名字叫晏”
“但是这两个人,都很爱你呢,公主殿下。”
清婉听着肖狼说出不相干的话,却并没有打断,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样的爱,她觉得害怕,觉得恐惧,却又格外贪恋这丧心病狂的偏爱。
“扯远了,我在这里还认识一些人,我想寻求他们的帮助,索马锐处于无政府状态,很多自由的异能者都聚集在这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期望处于国家的监管之下。”肖狼声音微微哽咽着说道。
“我们处理好这里,就准备动身去寻找,你要相信,我们能活下去的,不过就是全世界而已。”
“我可是从死亡的深渊爬出来的男人,让我们一起欣赏敌人在刀刃里跳舞的模样吧。”
清婉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用手保住了肖狼的后背,缓缓地将脑袋靠在了肖狼的怀里。
肖狼爽朗的笑声传来,他从未如此的开心过,怀中搂抱着最珍视的人,畸形地占有欲被人满足,孤独地心灵被人温暖。
晏,天青也。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坏人啊,他只是一个和清婉一样,孤独无助地可怜人。
清婉至少还有着肖狼拼命的守护,而肖狼确实在欺辱和咒骂中度过了最艰难的三年,清婉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她不知道他如何度过地那令人发狂的三年,她清楚的感受的到身前男人内心深处地那种孤独,那种彷徨,那种恐惧地心情。
清婉害怕着自己一松手,肖狼就会崩溃,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只觉得自己亏欠了肖狼很多,说好要一起白头偕老,自己却依偎在了别的怀里,她其实并没有错,但是她仍旧难过于肖狼的悲伤。
能够感知情绪的清婉,在一刻陷入了共鸣,她的内心深处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这样是对沈默不公平的,凭什么你人生的悲剧,要让沈默承担。
但是想了想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几天,又觉得亏欠了肖狼许多,硬是把这句话埋在了心底。
“谢谢。”肖狼抱着清婉淡淡的说道。
“奎爷你准备怎么面对?”清婉轻轻的问道:“他还值得信任么?”
“我不知道,所有人都死了,奎爷很恨我,但是,我是他唯一的兄弟了。”
“奎爷是他们里面对我最好的,出了什么事情总是护着我,可我。。。”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清婉抱着肖狼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