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蕴道:“何不一同去边地走走?”
唐则安一惊:“我可以?”
“有什么不行?”天大地大,总是困在一个伤心之地,都忘记了天地广阔,没了那份旷然之心。
唐则安登时站起来,全徵小姑娘也不逗了,下定决心了往外走:“你等我,我这就去拜别我的父亲母亲。”
蕊珠儿在一旁调笑:“唐姑娘这是连一应被褥随身用品也不备了,专蹭我家夫人的?”
唐则安摇摇头:“放心,我也给你备一份。”
说着,就大跨步走出了们。
晚间全琮回来,听说唐则安也会同他们一起去边地,先是皱了皱眉:“唐则安叽叽喳喳的,话咕噜咕噜地往外吐,怕是冬天里的一只麻雀儿。”后又放宽了心,“也好,你去边地人生地不熟,有个人解闷。”
谢怡蕴无语地反驳:“我很快就会认识新的人了。”她还要去边地研制出优质稻种,好解了宣德侯府大块的军需之忧。
全琮瘪瘪嘴:“你又要去见那些丑男人。”
“这个地方女人又没有职位。”
全琮就不说话了,跑过去逗他的小幸运,委屈兮兮地说:“你母亲对别的丑男人比对我还感兴趣。”
谢怡蕴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全琮霎时喜笑颜开。
全徵没眼睛看,头一歪,假装睡熟了,不理他父亲。
全琮和谢怡蕴动身前往边地那日,容玉领着武百官都来了,为的给新封的抚边大将军全琮送行,宣德侯府在外厮杀,朝中须得摆出必要的重视,如此才不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仪式漫长又繁琐,等到做完了,都要了午时,谢宋氏就拉着她抹眼泪儿,说要不是要养你爹那个孙子,我就去边地,养我自己的孙女了。
谢怡蕴拍拍她的手:“顾着我父亲吧。”谢怡岚的儿子毕竟是谢家人。
谢宋氏无话可说,她不是苛责的人,只是没有尽到祖母的义务,觉得愧对全徵。
全徵那孩子有这么多人爱,指不定希望别人少爱她一些。
宣德侯府车架缓行出城门后,在京郊落户的一些难民也整理装束,推着小推车,预备随宣德侯府一同回边地,全琮任抚边大将军,边地流离的家园也会一点一滴收回来,他们要回家去。
谢怡蕴掀开帘子,目视全琮领着一对人马疾驰在车道中,很快消失不见。
宣德侯发了军令,让全琮速速回去,谢怡蕴是不可能和他一起赶的,只能兵分两路前行。
全琮说:“蕴蕴,我在边地等你,带你看看宣德侯府真正的底蕴。”
谢怡蕴说:“好。”
谢怡蕴想起了与他初见的情景,以为只是萍水相逢,没想到竟会一起孕育一条生命。
她温和地看着全徵。
这一生还那么漫长,她想和他走下去。
【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