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而又悠远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秦越虽然闭上了眼,也是他却能清楚的感觉房间内的变化。不光是房间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变换,那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可是当秦越睁开眼的时候,他呆住了,不光是自己眼前的大门,还是背后传来的暴雨声,都是那么的真实。
可是自己之前明明还在房间里诵经来着,而且今天预报也没有雨啊!
这个世界有一点是原来的世界远远比不上的,那就是天气预报的准确度。说是什么天,就是什么天,从来也不会用可能、大概、局部之类的话。
眼前的景象让秦越的心里一揪,仿佛自己回到了那个雨夜,他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知何时,屋内响起了熟悉的哭喊声、奸笑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混合着背景的雨声,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难以忘怀。
飞起一脚,大门应声而开,这时秦越也看见了房间内的七人的背影,有些感慨,自己上次看见这一幕,还是七年前来着,而且那次自己看见的是正面。他们所有恶心的嘴脸,人性最卑劣的地方,都毫不掩饰的展现给了只有十三岁的秦越。
秦越望向屋内角落的一个衣柜,紧紧的闭合着,秦越暗自摇头。不对,那个真正的雨夜,那里应该有一双由稚嫩,逐渐变为冷漠的眼睛。
看来这里,只是孟梦云的回忆了,这个没有自己的雨夜的回忆。是否她当时也十分渴望会有现在的秦越一样的人,来踢开这扇罪恶的大门,将她从地狱里解救出去。
为首的丁健修似乎很不高兴被打扰,他们一身的酒气这点都是没变,他抄起一个凳子,就要朝秦越打过来。却被丁明阻拦住了,丁明看着门上深深凹陷的脚印,劝道:“表哥,好好谈谈,说不定是来搭伙的。”拉住了丁健修,丁明一脸淫笑,指着被死死按在饭桌上的孟梦云问道:“哥几个今天搞了个好货,还是个处儿,兄弟要不要一起。”
孟梦云听到这话,激烈的反抗了起来,无奈她的力气,如何和几个成年的混混抗衡。而且她的嘴,已经被自己的内衣死死的堵住了,连求救都是总奢侈。只能不断的用泪眼看着秦越,摇晃着脑袋,渴望秦越能够伸出援手。
可是秦越却选择了靠在门框上,拿出了一根烟,夹在两指之间,用手指指着他们道:“我就来看看,你们继续,就当我是给你们助兴来的。”
六人的目光都变得莫名起来,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不过门上那个脚印还是让他们没有选择上来与秦越动手。
毕竟这个年代,小偷猖獗,还什么都偷,也不挑不捡。所以每家每户的门,都是十分牢固的,看着门框上,秦越的身边,那个完全报废的插稍,那可是刚的,当然门也是。
他们愣在那了,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虽然是流氓,但他们也知道,这种事,还得关起没来做才好。那个时候的民风,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
而孟梦云听到秦越的话,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奋力的扭曲着身子反抗者。被秦越打扰的丁健修,本来心情就不好,回手就是一巴掌,当时孟梦云的右脸就肿了起来。丁明心疼的看着那张小脸,埋怨道:“哥,怎么还动上手了,打坏了等下怎么玩啊!”
孟梦云的眼睛,瞳孔已经扩散,心生死志,身上也慢慢的弥漫起一缕红色的鬼气。
丁健修拍着丁明的头,怒吼道:“玩玩玩,就知道玩,没见别人都打上门来了吗?来看看,这种鬼话你也信,脑子都射进女人身体里去了吗?”
他这么说着,秦越也丢掉了刚抽两口的烟,骂道:“什么鬼玩意儿,一点烟味都没有,因为自己没抽过所以模仿不出来吗?真是个废物。”
六人都有些不知所以,但是他们看到秦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白色的棒子,美轮美奂。
历高明看着秦越手里的棒子,眼睛都直了,“我滴个乖乖,这东西恐怕值不少钱吧。”
确实,一他们的脑子,绝不会想到这样的一根棒子是用来打架的。不过秦越善意的提醒了他们,一棍子打在门上。钢制的大门直接被砸出一个大洞,同时秦越左手抓住门把手,硬生生把门扯了下来,像楼下一丢,发出巨大的响声。
楼道依旧是一片漆黑,这里可是居民楼,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任何人来看个究竟。看来那些住户,孟梦云也模拟不出来,这个小区,只有这一件房间而已,其他的怕都是空壳。
秦越此刻没有心情去验证自己的猜想,这个场景让他十分糟心,更糟心的是,在糟心的时候连个烟都抽不成。
留人看着秦越大展神威,有些害怕,在这个闷热的盛夏的雨夜,出了一身的冷汗,酒也吓醒了一半。
韩安福走出来,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递出一根烟,“兄弟,那条道上的,以兄弟的身手,绝对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有什么要指教的,你尽管说,我们兄弟听着,”他看着桌上全身上下只剩片缕的孟梦云,“兄弟是为了她来的吗?我们……”
韩安福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这场闹剧下来,孟梦云似乎重新获得了生的渴望,再次挣扎起来。
这次,已经没人会去管她了。
秦越偏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孟梦云,看得她忘记了挣扎,打了个寒颤,眼里满是恐惧。摇摇头,秦越扭了扭脖子,发出清脆的声响,留人如临大敌,这很好理解,是即将动手的标志。
丁健修见状,打算先发制人,抄起凳子就砸向秦越的头顶。可是,秦越比起他来,快了何止一点半点,飞起一脚,也没收力,直接踢在丁健修的肚子上。一下将他踢出几米远,撞在丁明的身上,两人一起撞到阳台边上。丁健修“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出气多进气少,已经被提了个半死。而他身下的丁明,右手无力的垂在地上,一道血痕从阳台的墙壁上流到地上,弄脏了丁明的手,可是手的主人,已经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硬生生被秦越踢死了。
剩下的韩安福等人腿抖个不停,秦越也懒得跟他们解释,一棍一个,哪怕他们哭喊、求饶也躲不过。
没过多久,房间内就只剩下秦越一个站着的,秦越来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拉开衣柜的门。里面是有寥寥几件衣服,还有一些,上面打着补丁,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秦越就这么呆呆的坐着,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吸着味道怪异的香烟,那种感觉,让秦越觉得自己仿佛叼着的,是一根被拉直的蚊香一样。
呆呆的等到一根烟尽,秦越觉得自己屁股下有一股拉力,转头看去。孟梦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桌子上站了起来,身上挂着片状的衣服,内衣已经穿上上了,虽然那上面还残留着她自己的口水。
她正在抽泣着,拉扯着床单。秦越抬起屁股,将床单让给了她,然后继续发呆,不知看了多久,衣柜里也只有那些衣服。
秦越站了起来,孟梦云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回家了吧,与第一次不同,直接摔死在秦越的面前,也与第二次不同,死在了自己母亲面前,这次可以说是皆大欢喜了。
可是,这样的结局,才是虚幻的,也不知是不是可笑。
秦越尝试了一下,笑着摇摇头,果然这样的衣柜,自己这样的成年人是钻不进去了。
一阵眩晕感传来,迫使秦越闭上了眼睛,雨声逐渐的减小,直至消无。再次睁眼,自己已经仍在房间里,而尸体也只剩下床上丁健修的那一具,自己已经回来了。
看着盘子里,已经不见踪影的孟梦云,仿佛她真的是披着床单,走进了那个雨夜,回家去了,不会在回到这里了。
拿出烟,吸上一口,心满意足的问着高杰:“那个女鬼呐,让我念没了吗?”
高杰点点头,一脸仰慕的看着秦越,秦池帆则因为秦越背后的佛影没了,仿佛丢失了玩具的小女孩,不停的用呆毛抽打着秦越的后背。
秦越笑着,揉了揉秦池帆的头,把她两根调皮的呆毛拿在手里,叼着烟,给她绑了个蝴蝶结。
秦池帆晃着头,十分的不习惯,用手打了秦越两圈,伸出手去,想要解开自己的触须,却怎么也够不到。一脸扑倒被子上,才勉强够到触须打结的部分。
不过秦越的脸却黑了,手伸到脸朝下的秦池帆的胳肢窝,把她提了出来。板着脸,教育道:“知道那被子多脏吗就往上扑,来,”拍开秦池帆手,轻轻的解来了结,把她放到了地上。“好了,以后被乱扑。”
说着,秦越皱着眉,看着已经脏兮兮的汉服,轻轻的拍了两下前襟,没有任何的好转,看来是必须要换了,顺便在洗个澡,让李贝贝帮帮忙,她……
秦越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盘子,自己刚刚搞掉她半年的业绩,但是,她应该……会回答吧,毕竟秦池帆这么可爱的孩子。
是在不行,让小鬼的母亲……,那也是也不靠谱……,别说不靠谱,根本就不存在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