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水滴从金属质感的墙壁上滴落,陈凌风在冰冷的触感中惊醒过来。他的后脑还有些隐隐作痛,双手被铁制的锁链绑在一处没有窗户的狭小房间里,林镇宏就躺在他的脚下,生死未卜。
陈凌风扭动手臂,他想挣脱看看林镇宏受伤的情况,但牢固的铁链没有丝毫松脱的可能。
“年轻人,别白费力气了,他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你给他包扎的很不错,血已经止住了。不过,你们也离死不远了。”密闭房间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嘶哑低沉的说话声,陈凌风这才发现原来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那人缓慢的从角落里爬了出来,是一个双脚被锁住,骨瘦如柴的男人,由于头发长期没有修剪,已经完全遮住了面部,看不清他的年纪。
“在这间屋子里关着的都是即将被处决的人,没想到我这条老命临走的时候还有个伴,你也别客气,叫我修理工就成,对于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来说,名字只是个代号。”男人爬到林镇宏面前将他翻了个身,又用手探了探他的呼吸。
“你这老东西身体还挺硬朗的。”修理工在林镇宏胸口拍了拍,又向陈凌风点了点头,示意林镇宏的生命体征还算稳定。
“这里是什么地方”陈凌风松了口气,开始四下打量这间封闭的金属屋子。
“呵,你这个问题还真让我有些怀念。”修理工又爬回了墙角,整个人重新没入黑暗里。
“这里原本是第五舰队主舰,塞克提斯号航空母舰,但在那该死的灾变发生后,诺兰德上校带着全舰官兵叛逃到了海上躲避灾难。现在这里已成为了诺兰德独裁统治的海上王国。”修理工隐逸在黑暗中缓缓说道。
“对了,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岁左右的小女孩,和我们一起被抓起来的。”陈凌风想起了波比,急忙向修理工问道。
“女人不会和我们关在一起的,不过你放心,这里都会优待女人,你说的小女孩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这里关押着很多人吗”陈凌风听到修理工的回答,意识到航空母舰上一定生活着不少人。
“这里的确有不少人,知道这艘航空母舰存在的人都来避难了。男人、女人,奴隶、独裁者,死人和活人。”修理工冷冷的回答道。
“既然有这么多人,大家就没想过推翻那个所谓的诺兰德君王吗”陈凌风从修理工的字里行间中感受到了软弱。
“年轻人,反抗并不属于迷茫的人,迷茫的人需要信仰,只是这份信仰不是来自天堂,而是来自地狱。群体的盲从早已让他们失去了方向,卑微的活着,比高傲的死去来的更加珍贵。”修理工颇具哲学意味的话语,一时间让陈凌风无从反驳。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房间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锁一阵响动,两个身着制服的士兵走了进来。
“嘿,就是这家伙,待会就要被送上绞刑架了。”矮个的士兵对一旁站着的高个士兵说道。
“听说这家伙剁掉了斯托克长官一条手臂,让他成为了废人。反正这家伙也要死了,让我们先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很厉害。”高个士兵看着陈凌风调侃道,随即结实的拳头轰在了他的腹部。
几拳过后,陈凌风只觉腹部阵阵绞痛,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你要不要试试。”高个士兵正在兴头上,朝着矮个士兵喊道。
“算了,别打死他,要是他死了我们可就完蛋了。”矮个士兵摆摆手,从兜里掏出钥匙,准备解开陈凌风手上的锁链。
钥匙打开锁链,陈凌风立马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
矮个士兵弯下腰准备把陈凌风扶起来。可刚弯下身子,陈凌风便急速的从地上站起来,巨大的冲击力顶在矮个士兵的下颌骨上,顿时血流如注。
矮个士兵疼的捂住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没等他反应过来,陈凌风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双手按住他的脑袋,“咔”的一声拧断了他的脖子。
“你你要做什么”高个士兵转瞬间见证了自己同伴的死亡,吓的接连后退,哆嗦着从腰间的枪套里拔出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