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匕首，小果摸不着头脑，“公子是要我去杀谁？”
经过这几年的磨练，杀人对她而言如同家常便饭般简单。
凤鸾眼中倒映着小果的身影，“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若是在以往，刀刃、兵器这些我是绝不会碰。”
“你六岁时就跟在我身边服侍我，我的喜好你还记得吗？”
小果炯炯有神的双眼直视着凤鸾，不卑不亢回道：“记得。”
凤鸾不紧不慢道：“从小到大，我有什么秘密你都知道，包括我喜欢谁，但是有一件事你绝对不知道。”
小果垂下眼眸，神色不清，“不止一件。”
“你相信死而复生吗？”
“什么？”小果抬起头，有些疑惑。
凤鸾紧紧的注视着小果，“如果我跟你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相信吗？”
小果咬着唇，摇摇头，“我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凤鸾不紧不慢道：“在上一世，我好心救小孟，最终被他害死，上天眷顾我，让我死而复生，回到了以前。”
“这就是我会知道小孟真实身份的原因。”
小果瞳孔震惊，表情一时之间失去了控制。
小果尽可能的使自己冷静下来，“那小姐你的医术、武功，又是从何而来？”
凤鸾叹了口气，满眼忧伤，“上一世小孟也找了个借口，将我从府里带出，半路上他露出了真实面目，要将我带走。”
“是你舍身拖住了他，我才有机会逃离，但我不幸掉下了山崖，幸好遇到了世外高人，我的医术、武功都是他教的。”
“期间无数次我都想回去，可是小孟早派人将附近围了，一旦出去就会被他发现，后来我强大了，找他报仇，最终也死于他的剑下。”
听着如此玄幻离奇的经历，小果内心五味杂陈，“小姐，你真的是我的小姐吗？”
这些内容就算是出现在话本上都太离奇了。
“你好好想想，我的喜好与笔迹可有变过？”凤鸾反问道。
小果回忆了许久。
这些年来，小姐虽然突然会了很多东西，但是个人喜好和一些动作习惯完全没变。
如果小姐不是小姐，那小姐的喜好肯定会发生变化的。
“小果，你若觉得我是妖怪，那我给你一次杀了我的机会。”凤鸾指尖敲击着匕首刀鞘，“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小果死死地盯着匕首，“你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我说这些？”
眼下，小姐离成功越来越近了，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说这些。
一旦她杀了小姐，小姐这些年的付出，全都付之东流了。
凤鸾落寞一笑，“一旦造反成功，我就不能是周国丞相府的小姐了，从此以后我们都要跟丞相府撇清关系。”
“你若是现在杀了我，那我依旧是周国丞相府之女，现在不杀我，我若是造反失败，定会连累到爹爹他们。”
“小姐，你明明可以不这么做的。”小果咬紧牙关，“小姐你若是没有选择这条路，就不用担心老爷、夫人被牵连。”
“小果，如果我告诉你，这是唯一能保住丞相府的法子，你信吗？”凤鸾笑容愈发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