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被无视,竟凛迾面上一狠,心中怒火,出掌交锋。上行策虽然左腿不便,却丝毫不受其影响,拐杖反成了有力的武器。
星辉灿目,身如流水,动如徐风,数招内上行策已制服竟凛迾,若舞与竟凛迾都大吃一惊,未料到上行策的武功如此之高。
上行策只用两指便钳住竟凛迾的手腕,使其动弹不得分毫,运气无力。
“你到底是谁?”竟凛迾有些灰败,狼狈的看向上行策,他头一次被打败,还是在数招内,这让他惊讶又不敢信。
“上行策”上行策语气淡稳。
“上行家的人果有能耐,我输了,你要如何处置”竟凛迾头一偏正碰上若舞又奇又疑的目光。
上行策看向若舞“漓落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竟凛迾面上一僵,他可听若舞口口声声的要杀他,这下完了。
“让他走吧”若舞垂眸,面上无绪:
上行策毫不犹豫的收回手,看向竟凛迾:“你走吧”
竟凛迾又惊讶一番,怪异的看了看两人,莫名的离开。
“对不起,我不该斥责你”上行策走向若舞,歉意道:
从若舞走后,上行策便心生后悔,他虽气,却是不想若舞离开沙域的,这才匆匆的来寻她。上行策心中庆幸,还好来得及时,否则真不知竟凛迾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竟然会武功,还如此高不可测,即使是我师父也不过如此,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以为是”若舞心中不悦,上行策是在藐视她吗?
上行策沉默,这件事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随我回去吧”上行策低首轻语:
若舞急退一步,转身离开。若舞生气了,上行策却并不难过,气代表是在乎的。屋中灯光橘黄,上行策独自坐在屋中,静坐等待。
听得轻微的脚步声,上行策侧首,见若舞站在门口,微凝的眉头不由一松:“回来了”
“嗯”若舞点头,无声的走进屋中
“去哪里了”上行策问:
“去了域涟湖,想明白了一些事”若舞撇了撇嘴回答:
上行策盯看着若舞“什么事?”
“我从未问过你会不会武功,你也未说过自己不会,你从未想过要隐瞒什么”今日他为了若舞出手,她该欣慰才是。
何况在整个沙域,知道上行策会武功的人,怕也是屈指可数,她又自作气什么。
上行策微微一笑,心中温暖“或许吧”。
若舞吸气,心情突然大好,看向摆满桌子的饭菜:“好丰富的晚餐,看来是有人想赔罪”
“算是”上行策目中温柔,心情也是大好。
若舞与上行策对望一眼,莞尔一笑。
不知不觉若舞已来到沙域两月有余,而长尊的位置也一直空悬着,如今虽表面平静,实则暗涌,都各自筹划着如何讨得木格樱的倾心。
难得天朗气清的日子,若舞兴致勃勃的邀请上行策下棋,人工休憩的水塘边上,零星的摆着几盆花,若舞与上行策坐于一旁,一个埋头绸缪,一个云淡自若,显然棋艺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自问琴棋画都算可以,为何同我下过棋的都偏巧高出我”若舞挠头,东誉,楮言,如今上行策也高过她。
还会有谁同她这样相对而坐,心平气和的下棋,上行策脑中飞过她与东誉在一起的画面。
“琴棋画,漓落原来如此多才多艺”上行策注意过若舞的棋步,不喜主攻,以守自护,若她多些贪心谋攻,是输是赢就难断定了。
武谋琴棋画,若舞看过的籍不计其数,十年来她学的就是这些,如今终于明白东誉的用心,这个世道,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不会被消陨,也才能帮到他。
“在云涧集里,大多时间都是我一人,除了练武就靠这些打发时间了。再则师父很严厉,每次回来都会进行检验,若学的不好不够,他就会把我扔进山林中与山野猛兽困斗,现在想来,我有好几次都差点被野兽吃掉”若舞笑了笑,脑中仍能清晰回想起与一群野兽决斗的画面,那些日子太累太苦。
即便如此,在云涧集里若舞每日最为期盼的就是东誉回来,虽然东誉总是不苟言笑,冷冷冰冰的,若舞仍十分开心,蹦蹦跳跳的围在东誉身边讨好他,逗他笑。如今,若舞再也做不到如此,她也不知道与东誉之间到底是离得更近还是更远了。
“东誉如此待你,你为何还要誓死效忠他,你可有想过脱离望月东宫,得到自由”上行策心中疼惜,外人看到她的都是表面风光,背后辛酸谁又会知道。
这个问题楮言也曾问过,以前不会如今更不会。
“或许从他救我那刻起,便已注定,我顺应天命”
这或是最好的解释。